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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 等待开春

第1130章 等待开春 (第2/2页)
  
  “放心,”表哥拍着胸脯,“我给你选的是手动电动两用款,停电了摇把手就行,就是慢点,但总比沉淀强。对了,得搭个棚子放机器,离灶台远点,油怕火。”
  
  “棚子好说,”周胜应着,“李木匠前两天还说,想给油坊加个顶,正好一起弄了。”他掏出钱袋,“先付一半定金?”
  
  “不急,”表哥把油罐盖好,“等机器送到,试过没问题再付。我还能信不过你?陈老师都跟我说了,你家的油坊,是这十里八乡最讲良心的。”
  
  正说着,二柱子举着串糖葫芦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周胜就喊:“周哥!我娘让你留这儿吃饭!炖了排骨,香得很!”
  
  周胜刚要推辞,表哥就拽着他往灶房走:“别客气!就当提前庆祝你家添新家伙。对了,让二丫也过来呗?正好让她看看机器的样品图,上面印着滤油的全过程,比我讲的明白。”
  
  周胜没法,只好让二柱子去油坊喊二丫。没多久,二丫就挎着个布包来了,手里还牵着三小子——胡大婶把娃托付给她照看,说想趁晌午眯会儿。三小子看见二柱子手里的糖葫芦,立刻挣开二丫的手,颠颠地跑过去,小手指着糖衣上的芝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二丫把布包递给二柱子娘:“婶子,刚蒸的窝窝,掺了点玉米面,您尝尝。”又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偶,塞给三小子,“拿着玩,糖葫芦得等吃完饭才能吃。”那布偶是用碎布拼的小兔子,眼睛是两颗黑纽扣,歪着头,憨态可掬。
  
  “你这手巧的,”二柱子娘接过窝窝,笑得合不拢嘴,“三小子昨天还哭着要布偶,今天就有了,真是缘分。”
  
  饭桌上,表哥拿出本画册,指着上面的滤油机照片给二丫看:“你看这出油管,能直接接到油罐里,不用再倒腾一次,省得洒出来。还有这滤网,能拆下来洗,反复用,比换滤布划算。”
  
  二丫看得认真,指着照片上的刻度表问:“这个能准不?咱卖油靠秤称,要是机器显示的数不准,不就亏了?”
  
  “准!”表哥拍着桌子,“厂家校准过的,差不了半两。你要是不放心,每次滤完用秤称一遍,要是不准,我把机器砸了给你赔!”
  
  三小子在旁边啃着排骨,油汁沾了满脸,手里还攥着布偶兔子,时不时举起来跟它“说话”。二丫给他擦嘴时,他突然指着画册上的机器,含糊地说:“亮……”
  
  众人都笑了,二柱子娘说:“这娃机灵,知道那机器是好东西。”
  
  吃完饭往回走,二丫抱着睡着的三小子,周胜拎着空油罐。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三小子的口水打湿了二丫的肩头,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味。
  
  “机器就订了吧?”二丫轻声问,怕吵醒怀里的娃。
  
  “订了,”周胜点头,“表哥说下月初就能送来。棚子让李木匠明天开始搭,他说三天就能完工。”
  
  “那得提前把油桶刷干净,”二丫盘算着,“还有滤布,得多备点,万一坏了能及时换。对了,得跟张婶学学记账,不然卖多少油、剩多少料,稀里糊涂的可不行。”
  
  周胜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安排,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走到岔路口,胡大婶已经在等了,接过三小子时,看见他脖子上的长命锁,又忍不住夸了二丫几句,说娃戴了锁之后,一下午都没哭闹,比平时乖多了。
  
  回到油坊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二丫点亮油灯,把蓝印花布铺在桌上,用粉饼在布上画样。周胜坐在对面劈柴,斧头落下的节奏很稳,“咚、咚、咚”,和着油灯跳动的火苗,像首安静的歌。
  
  “你说,”二丫忽然抬头,“等机器来了,咱要不要做些小油罐?就像镇上铺子卖的那样,贴张我绣的油布标签,会不会有人买?”
  
  周胜停下斧头,想了想说:“肯定有人买。上次王掌柜还问,能不能给他留两罐清亮的,说要送给他城里的亲戚。”他凑近看布上的样稿,“这小褂子的领口,做成圆的还是方的?”
  
  “圆的吧,”二丫用手指比划着,“娃皮肤嫩,圆领不硌下巴。你看这袖口,收点松紧,风灌不进去。”
  
  油灯的光落在她专注的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金线在绣绷上闪着微光。周胜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二丫手里的线,看似琐碎,却一针一线,把寻常的日子,绣成了最结实、也最温暖的模样。
  
  他没再说话,只是重新举起斧头,劈柴的声音更轻了些,怕惊扰了这灯下的宁静。窗外的月光淌进来,给油坊的角落镀上一层银霜,而灶膛里的火还没灭,偶尔“噼啪”一声,像在应和着屋里的期盼——对新机器的期盼,对好日子的期盼,对那些还没绣完的花纹、没滤完的清油,以及没说出口的,藏在心底的甜。
  
  二丫把最后一针收线时,窗外的天已经泛了鱼肚白。蓝印花布上的小褂子样稿终于画完,领口的圆弧流畅得像沾了晨露的月牙,袖口的松紧褶皱用虚线标得清清楚楚,连衣襟上该绣朵小雏菊的位置都打了个浅红的圆点。她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把样稿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竹篮里——今天要去李木匠家送木料,顺便把样稿交给他媳妇,让她帮忙裁布。
  
  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周胜蹲在油坊门口,正对着一堆零件摆弄。晨光里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睫毛上沾着点霜花,手里拿着把螺丝刀,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拆得七零八落。“这是……”二丫凑近了才看清,那是村里淘汰的旧水泵,铁管上的漆皮剥落得像干枯的树皮。
  
  “琢磨着改个滤油架,”周胜抬头冲她笑,鼻尖冻得通红,“李木匠说这铁管厚度正好,焊上几层滤网,手动摇着就能滤油,等新机器到之前先用着,省得总麻烦张婶家的滤布。”他用袖子擦了擦零件上的霜,“你看这齿轮,还能转,抹点机油就能用。”
  
  二丫蹲下来,看着他指尖的油污蹭到了脸颊上,像只沾了灰的花猫。她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粗布,伸手替他擦了擦,指尖触到他皮肤时,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的脸滚烫,她的手却冻得冰凉,像冰碴子碰着了炭火。“先别忙这个,”二丫把布塞给他,“去李木匠家的事要紧,样稿赶早不赶晚,三小子等着穿新褂子呢。”
  
  周胜嘿嘿笑了两声,把零件往墙角一推,拍了拍手上的灰:“成,听你的。”
  
  两人并肩往村东头走,晨雾还没散,路边的草叶上挂着霜,踩上去“咯吱”响。二丫的布鞋沾了露水,周胜就放慢脚步,让她踩着自己的脚印走——他的脚印深,能挡住些寒气。走到石桥时,二丫忽然指着桥下:“你看那冰,冻得真厚。”
  
  桥洞下结着层青黑色的冰,阳光透过雾照在上面,泛着冷幽幽的光。周胜弯腰捡了块石子,扔过去“咚”的一声,冰面只裂了道细纹。“等天再冷点,就能在这儿滑冰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去年石头家的娃在这儿摔了一跤,哭着说冰面比他家水缸还滑。”
  
  二丫笑着摇头:“可别让三小子来,长命锁要是磕在冰上,非把珍珠磕掉不可。”
  
  说话间就到了李木匠家,院里的刨花堆得像座小山,带着松木的清香。李木匠正蹲在门槛上磨刨子,看见他们来,立刻直起身:“可是为木料来的?早刨光了,在西厢房晾着呢。”
  
  西厢房里,那根老枣木被刨得光溜溜的,红棕色的木纹像流动的水,周胜抱着试了试重量,对二丫说:“比想象中沉,你绣的时候可得扶稳了。”二丫伸手摸了摸,木头表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连之前的虫眼都被木塞补得严丝合缝,忍不住夸:“李叔这手艺,真是没的说。”
  
  李木匠媳妇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线筐,看见二丫就笑:“听说要给娃做褂子?样稿呢?我昨儿刚买了新剪刀,正好试试利不利。”她接过样稿铺在八仙桌上,眯着眼打量,“这领口圆得真周正,袖口的松紧带留几寸?我给你多裁出半寸,缝的时候好留余地。”
  
  二丫刚要回话,院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陈老师骑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冲了进来,车把上挂着个牛皮纸包,看见周胜就喊:“滤油机厂家回话了,说机器能提前五天送到!还送一套备用滤网!”
  
  周胜眼睛一亮:“真的?那棚子得抓紧搭了。”
  
  “我already跟瓦匠说了,”陈老师喘着气,从纸包里掏出张图纸,“这是厂家给的安装示意图,说要离墙面三尺远,不然怕受潮。对了,二丫妹子,张婶让我捎句话,她把记账本带来了,让你今晚上去她家学,她炖了排骨,边吃边教。”
  
  二丫心里一暖。张婶是村里的老会计,年轻时在镇上供销社管过账,上次随口提了句想学记账,没想到她真记在心上了。“替我谢张婶,晚上我一定去。”
  
  从李木匠家出来,周胜抱着枣木绣绷,二丫拎着裁好的蓝印花布,往回走的路上雾已经散了,阳光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地上,像两株并排的玉米。路过杂货店时,二丫停下脚步,盯着窗台上的玻璃罐看——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豆,是三小子上次看见哭着要的那种。
  
  “买一罐吧,”周胜掏出几枚硬币,“等会儿去胡大婶家送褂子布料,顺便给娃捎过去。”二丫没反对,只是在老板装糖豆时多问了句:“有没带芝麻的?怕卡着娃嗓子。”
  
  老板笑着往罐里装了大半罐纯水果味的:“放心,这是新到的,软得很,一抿就化。”
  
  到胡大婶家时,三小子正在院里学走路,摇摇晃晃像只刚出壳的小鸡,看见二丫手里的糖豆罐,立刻张开胳膊扑过来,嘴里喊着“糖……糖……”。胡大婶赶紧扶住他,嗔怪道:“慢点儿!看摔着!”转身接过布料,摸了摸料子厚度,“这布真密实,过冬穿正好。二丫妹子,中午在这儿吃饭呗?我蒸了红薯窝窝,就着腌菜吃,香得很。”
  
  二丫看着三小子抱着糖豆罐傻笑,长命锁在胸前晃悠,忽然想起什么:“婶子,锁要是松了就跟我说,我再给缝几针加固。”又蹲下来捏了捏三小子的脸,“以后吃糖得先给大人看,不许自己偷偷塞嘴里。”
  
  娃似懂非懂地点头,把一颗糖豆递到二丫嘴边,黏糊糊的小手蹭得她脸颊发痒。
  
  回油坊的路上,周胜忽然说:“等机器到了,咱也弄点玻璃罐,把油装得整齐点,再贴上你绣的布标签,说不定能卖到镇上的铺子去。”他指的是二丫前几天绣的莲花纹样,蓝白相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鲜活。
  
  二丫心里一动:“那得绣得再细点,把‘纯手工滤油’几个字绣上去,让人一看就知道咱的油干净。”她忽然加快脚步,“快走吧,我得赶在晌午前把标签样稿画出来,下午好开始绣。”
  
  周胜看着她被风吹起的衣角,赶紧跟上。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枝,在地上织出网似的光斑,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二丫手里的线,看着细,却能把碎布拼成花,把旧铁修成器,把冰碴子似的冷日子,一点点缝成裹着糖豆香的暖被窝。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暖,二丫坐在门槛上画标签样稿,周胜在院里焊滤油架,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地上像炸开的金豆子。油坊的烟囱里飘出烟,胡大婶家的芦花鸡溜了进来,在刨花堆里啄虫子,二丫抬脚轻轻赶,鸡咯咯叫着跑出去,却把蛋下在了柴堆旁——枚带着泥点的白鸡蛋,像个意外的惊喜。
  
  二丫笑着把蛋捡起来,放进灶台上的蓝布兜里。或许今晚去张婶家学记账时,能捎过去,让她炖在排骨锅里。她低头看着纸上刚画好的莲花,笔尖的墨还没干,晕开一小片浅黑,像花瓣上沾的露水。
  
  日子就在这一针一线、一锤一焊里慢慢过着,不慌不忙,却带着股往上涨的劲儿,像檐角的冰棱,看着冻得结实,太阳一晒,就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汇成细流,往田埂里钻,等着开春时,润出一田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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