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二十个大帝之姿弟子的命运 > 第十四章持正

第十四章持正

第十四章持正 (第1/2页)
  
  青溪县的暑气总比别处来得强烈些,才过四天,县衙后园的梧桐叶就已经晒得耷拉着脑袋,蝉鸣声嘶力竭地裹着热浪钻进屋里。沈砚之伏案批阅公文的身影却纹丝不动,月白官袍的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上,露出一截瘦小却有力的手腕,狼毫笔在宣纸上游走,墨痕落纸即干,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稳的端方。
  
  “沈大人,这是张员外从城西寄来的礼单,说是孝敬你的。”“衙役赵虎手持描金朱漆托盘,步履极轻,几乎是贴着门槛蹭进来的。”托盘里的银票码得整整齐齐,面额最小的也有五十两,旁边还散落着几颗鸽血红的宝石和一对羊脂翡翠手镯,阳光透过窗棂照射,珠光宝气晃得人晕头转向。
  
  沈砚的头也没抬,笔尖在“查税册子”上落下最后一个句点,才缓缓抬眼。他的目光掠过托盘,没有半点停留,仿佛那不是价值连城的家当,只是寻常案头的笔墨纸砚:“原封不动地往后退。”告诉他,县衙是断案之地,不是收礼铺子,更不是他张府借此疏通人脉的后门。”
  
  赵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难色,手捧托盘不自觉地一紧:“大人,你三思啊。”这张员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不仅是县里最大的粮商,听说他和知府大人还有些沾亲带故,在青溪县城很有势力。我们这样驳他的脸,怕是……怕是将来不好办事。”他跟着前任县令多年,见惯了官商之间的周旋,像沈砚之这样油盐不进的,还是头一个。
  
  “怕什么?”沈砚之终于放下笔,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他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像青玄宗后山淬炼的精钢刀,直刺人心,“为官者当守律法,护百姓,不是见谁怕谁。”如果他守法经营,按时交粮缴税,我对他自然是礼尚往来;如果他敢仗势欺人,触犯王法,即使背后有通天的关系,我也决不姑息。”
  
  赵虎被他眼睛里的正气震慑住张了张嘴也没能再劝下去,只好托着托盘一个劲地往后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沈砚之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茶已微凉,却刚好压下心底那点因“力量”二字而激起的波澜。
  
  他不是一般书生出身。三年前,他还是最受青玄宗内门青睐的弟子,师父玄机子掐指算过他的命格,说他心性直如青松,胸襟丘壑如江海,颇有“执正道,终成大皇帝”之势。恰逢朝廷开科取士,玄机子便让其化名应考,下山历练——“朝堂亦为道场,人心便为道基。”如果能在红尘俗世中守住本心,护得一方安宁,比在深山里苦修十年,更有益处。“临行前,师父赠他一枚刻有“正心”二字的墨玉佩,叮嘱他“为官一日,当护民一方”;“守心一生,方得大道真意”。
  
  他没有辜负师傅对他的期望。在科举场上,他以一篇《论民生之本》惊动主考官,字字珠玑,句句切中时弊,一举考取了高中的进士,并被吏部派往这个青溪县担任县令。青溪县虽不大,却是水陆要冲,鱼龙混杂,前任县令托病辞官,就是因为摆不平当地势力。上任三个月,沈砚之整顿吏治、核定赋税,将县衙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这份刚正,也渐渐得罪了许多习惯于“暗箱操作”的乡绅和富户。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县衙外就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快闪开!”都让我滚!“张员外带着十几个家丁,个个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硬生生推开了看门的衙役,哄堂而入。”
  
  张员外身穿锦缎长袍,腰间挂玉佩,怒气上脸通红。他一进大堂就拍公案,声音震得横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沈砚之!”你给我出头啊!我张家祖坟被人挖了,你作为县令,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沈砚之刚洗漱完,听到动静马上穿上官服来到大堂。只见堂下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正是邻村的李老汉。而张员外叉着腰站在一边,嘴里唾沫横飞地骂骂咧咧。
  
  “大人,委屈啊!”真是没挖张家祖坟啊!”李老汉见沈砚之出来,连忙膝行几步,磕着头哭喊,“我只是在自家地里种红薯,锄头下去挖到了几块骨头,我哪知道那是他家祖坟啊!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把骨头埋了回去,咋成了挖祖坟呀!”
  
  “胡说八道!”张员外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厉声呵斥,“那骨头就在你家地里,不是你挖的是谁挖的?我看你是有意为之!今天你要么赔我银子千两,要么当众给我磕一百个头谢罪,不然我就拆了你的破房子,把你一家子赶出青溪县城!”
  
  李老汉哭得更凶了:“大人,我哪有千两银子啊?”我家就那三分薄地,难养活老伴儿和小孙子,你可怜兮兮可怜我……”
  
  沈砚之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张员外与李老汉,沉声道:“张员外,稍安勿躁。”本县自会查明真相,绝不冤枉好人,更不放过坏人。”他转头对衙役吩咐,“备轿,随我去现场勘查。”
  
  张员外没想到沈砚之会如此干脆,愣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查查!”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发现花来的!“
  
  一行人迅速来到李老汉的田地。那是位于村边的一块坡地,地里种着刚出苗的地瓜,泥土被翻得软绵绵的。在李老汉指认的地方,果然有几块散落的骨头,看形状像是人骨,一把锄头扔在旁边,新鲜的泥土沾在锄刃上。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都凑到田埂边小声议论着什么。“李老汉平时为人忠厚老实,怎么会挖张家祖坟呢?”“谁知道,张员外这个人不好惹啊……”“听说张员外早就想要李老汉的地了,说是要把别院建起来……”
  
  沈砚之没有理会周围议论纷纷,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来。他先拿起锄头,用指尖捻了些锄刃上的泥土,放在鼻尖闻——带着湿润的土腥味,确实是刚沾上的。接着,他看着那些骨头拨开骨头周围的泥土,但指尖碰到的泥土却异常干燥,甚至有些板结,与周围刚翻过的湿土简直判若两人。
  
  “李老汉,您昨天在这里种地,挖到骨头后具体干了啥呢?”仔细说清楚。”沈砚之站起身,目光落在李老汉身上。
  
  李老汉抹着着回忆:“昨天中午,我扛着锄头来到地里翻土,挖到约莫两尺深的地方,‘当’的一声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我以为是石头,就想挖开扔了,结果挖开一看是骨头,吓得我手都直哆嗦。我知道挖骨头不吉利,赶紧用锄头把土填回去,把骨头埋在原地,再扛着锄头回家,连晚饭都没好好吃。”
  
  “埋骨头时,有动过别处的土?””
  
  “不是没有!”我吓得魂飞魄散,哪敢乱动啊,埋好就走。”李老汉连连摆手。
  
  沈砚之点头,又转向张员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员外,祖坟被人挖了,你怎么知道?”有个骨头是你家祖坟的呢?“
  
  张员外眼神闪烁着,下意识地避开沈砚之的目光,含糊道:“是……”昨天傍晚是家丁告诉我的。他路过这里,看到李老汉偷偷摸摸,就过去看,发现地里有骨头,认出是我家祖坟的遗骨。”
  
  “哪位家丁?”“让他来看我。”沈砚之追问,声音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张员外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个我记不清了,好象是……是大王吧?“他今天刚好生病请假不来了。”
  
  “记不清?”沈砚之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张员外带来的家丁,“你带来的这些人里,有没有昨天发现骨头的?”
  
  家丁们你看你,个个垂首不敢言。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小声说话:“大人,我昨天下午已经看到张家的家丁在这里埋东西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邻村的货郎,时常走村串户。张员外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废话!”我的家人怎么会来这里埋东西呢?“
  
  “我没有废话!”“货郎”被他吼了一声,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昨天下午我挑着担子从这里经过,看到张家的丁小李,鬼鬼祟祟地蹲在李老汉地里,手里拎着个布包,往里面埋着什么东西。”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还多看了两眼,他见了我就迅速离开了。”
  
  沈砚之当即吩咐衙役:“去张府带家丁小李去!””
  
  张员外额头上渗出一身冷汗,想阻止却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衙门跑得远远的。没多大一会儿,小李就被押了过来,他一看见大堂里阵仗,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小李,你是昨天下午在李老汉李里埋东西了?”老实交代!”沈砚之的目光如炬,落在小李身上。
  
  小李偷瞄了张员外一眼,看到张员外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说:“没有。”没有啊大人,我昨天一直在府中办公,一直没有出来。”
  
  “居然还敢狡辩!”“货郎”上前一步,指着小李说:“我昨天看清楚了,就是你!”你穿的这件灰布短外套,袖口还破了一个洞,对不对?”
  
  小李下意识的捂住袖口,瞬间脸色惨白。沈砚之见状,厉声道:“不说真话,就按妨碍公务论处,先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马上拿起水火棍,作势要打起来。小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哭着喊:“大人饶命!”我说!我说!”他抬起头,不敢再看张员外,“是……是员外让我做的!员外早就想要李老汉的地那块地风水好,要盖一座别院。李老汉一直不肯卖,员外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让我把府里祖坟的老骨头偷出来,埋到李老汉的地里,把李老汉的祖坟种下去挖,逼着他把地卖了……\
  
  真相大白,张员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嘟囔了一句:“完了。”这下完蛋了……
  
  围观的村民立刻炸开了锅,纷纷指着张员外大骂:“原来是他搞自己搞的!”太缺德啦!“他每天还说自己是个大善人,没想到会坏成这样!”“沈大人千万不能饶了他!”“
  
  沈砚之走上前,目光扫过殿下,大声说道:“张员外诬告陷害良民,意欲强占百姓地盘,其心可诛!”本县宣判:罚银五百两三百两赔偿李老汉精神损失和误工费用,二百两充入县衙粮仓,救济贫苦百姓;另责三十,以儆效尤!”
  
  “大人英明啊!”\
  
  衙役们上前扶张员外,张员外还想挣扎,嘴里嚷嚷着:“沈砚之,你敢把我揍一顿?”我要去知府告您!“
  
  沈砚之不为所动,冷冷地说:“虽然去了。”本县所作所为,皆依法度而行,无愧于心。”
  
  完成任务后,张员外被家丁抬着狼狈地走了。李老汉跪在地上连声向沈砚之磕头:“谢谢沈大人!”你真是个青天大老爷!你们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
  
  沈砚之上前将他扶起,笑道:“老人家快起来了,这是我份内的事情。”以后再有人欺负你,虽然到县衙来找我。”
  
  回到县衙,已是午后时分。赵虎又递来一封信,信封上是知府的封条。“大人,这是知府大人派人送来的,说是应急之举。””
  
  沈砚之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张员外是地方乡绅,素来有稍有误会,望沈县令网开一面。”此事若能妥善处置,将来本官在吏部面前,定能为你美言几句,升迁之事,也是不在话下。”字里行间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沈砚之看完,冷笑一声,直接把信往旁边的火盆里一扔。信纸被火焰迅速吞噬,化为灰烬。
  
  “大人大人那边……”赵虎看着火盆里的灰烬,满脸的忧虑,“知府大人手握实权,我们把他得罪了,以后怕是……”
  
  “公道自在人心,律法重于泰山。”沈砚之重新拿起笔,在公文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既然当了这个县令,就要对得起百姓对我的信任,对得起师傅对我的教诲,对我的良心也要对得起。”即使丢了乌纱帽,我也不能枉“法”。
  
  赵虎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敬佩之情,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往后退。
  
  消息传到知府王,王大人怒不可遏,将茶杯摔在地上,指着青溪县城的方向骂道:“沈砚之这愣头青!”真是不识抬举啊!给他不要脸!”张员外是他的远房表舅,早就送了不少好处给他,如今沈砚之不给面子,不仅打了张员外,还烧了他的信,简直是公然挑衅。
  
  从此,王大人便处处使绊子给沈砚之。县衙的俸禄总是被克扣,不是拖上十天半月才发的,就是掺些成色不足的碎银子;上面拨出的救灾粮、治水款,也总是层层剥开,到了所剩无几了;甚至还故意安排难办的案子给沈砚之,想让他犯错误。
  
  上个月,县里的大粮商刘三囤粮居奇,趁旱灾哄抬粮食价格,老百姓吃不起粮食,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沈砚之发现刘三的粮仓藏在城外的破庙里,正要带人去查封,王大人却突然派人传话,说刘三是他的门生,要沈砚之“酌情处置”。沈砚之根本不理会,直接查封粮仓,将粮食平价卖给百姓,并罚刘三巨款一笔。王大人得知后,气得大病一场,但也抓不住沈砚之的毛病——他办的每一件事,都是循规蹈矩的。
  
  还有一次,邻县的土匪流窜到青溪县,抢了几个村子,把人杀了,老百姓吓得连门都不敢出。沈砚之主动请命,带着县衙衙役和招募来的乡勇,入山围歼匪徒。那些土匪凶悍得很,有几个衙役都受过伤,有人劝他等知府派援兵来,沈砚之说:“人民多受一日苦,危险就多一分,不能等待!””他凭借在青玄宗学的武功,身先士卒,亲手斩杀了土匪头子,只用了三天就平定了匪患。
  
  渐渐地,青溪县民都知道,他们有一个公正廉明的沈大人,为民做主。有人送他一块“青天”匾,用最好的楠木打造,黑漆金漆,看得沈砚心里暖暖的,却坚决不肯收:“我只是做做,做不起‘青天’二字。””百姓们拗不过他,只好把牌匾挂在了县衙外的大树上,往来的人都能看到。
  
  还有老百姓给他送来了自己种的蔬菜和粮食,有的是刚刚采摘的黄瓜和西红柿,有的是新磨的面粉和刚刚蒸熟的馒头。沈砚之深知百姓心意,推辞不过,便按市场价付账,分文不少。有个老大娘送了一篮子鸡蛋,说啥也不要钱,沈砚之没办法,就把自己的月钱拿出来,买了两斤红糖给她回赠。老大娘感动得直抹眼泪:“沈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青溪县在沈砚之的治理下,日渐安宁。赋税公平了收敛了,人民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过去县城里的青壮年总想着往外跑,现在都愿意留在家里种地、买卖,街上的铺子也多了起来,非常热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黄昏分界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夏若雪 傅廷修孟宁 李辰安钟离若水 陆长生叶秋白 长夜君主 天人图谱 末日乐园 被退婚后,我诗仙的身份曝光了李辰安钟离若水 柯南里的捡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