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满月之战与双令共鸣 (第1/2页)
满月的绿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黑脊山与平原的交界。当第一声号角在午夜响起时,比罗加特正站在营地的防御结界前,火焰长剑的红光在他掌心流转,映出结界外那片涌动的“暗潮”——无数被寄生的野兽、藤蔓和扭曲的人形生物,正顺着山道向平原蔓延,最前端的是骑着三首狼的阿尔弗雷德,他的铠甲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绿色晶石,像披着一身磷火。
“结界能撑多久?”比罗加特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带着金属的冷硬。结界的淡蓝色光壁上已经泛起涟漪,那是被寄生体撞击的痕迹,每一次撞击都让光壁黯淡一分。
梅林的法杖插在结界中枢,老法师的额头布满冷汗,银须在风中颤抖:“最多半个时辰。它们在消耗结界的能量,那些绿色晶石能吸收魔力,就像……就像专门为克制法师而生。”
比罗加特回头望去,欧美娅带着密林归来的士兵正在休整。她的后背缠着新的绷带,冰蚕丝弓搭在臂弯里,冰纹令牌与赤红令牌并排悬在胸前,在月光下泛着一冷一热的光泽。泰姆正帮她检查箭囊,少年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银箭头被他按类别排好,沾着地火灰烬的那几支被单独放在最外侧。
“让西境的投石机准备。”比罗加特的目光扫过防御阵的左翼——那里是平原的斜坡,最适合骑兵冲锋,“告诉他们,等结界出现裂痕就点火,沥青桶要扔在三首狼的集群里。”
欧美娅突然按住他的手臂,冰纹令牌的光芒指向黑脊山的裂缝:“不止这些。裂缝里有更大的东西要出来了,我的令牌能感觉到……比回音谷的母巢本体更庞大的能量。”
话音未落,黑脊山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道暗紫色的巨影从裂缝中升起,躯干由无数触须缠绕而成,顶端是三颗叠加的头颅,每个头颅的眼眶里都嵌着三眼印记,正是母巢的完全体。它的触须扫过之处,树木瞬间枯萎,岩石化作齑粉,连月光都被它的阴影吞噬。
“那才是真正的敌人。”阿尔弗雷德的笑声在风中回荡,他骑着三首狼冲到结界前,绿色晶石的光芒让光壁剧烈波动,“这只是母巢苏醒的第一形态,等它彻底吞噬阿尔卡拉的地脉,整个世界都会成为它的孵化场!”
结界在母巢完全体的威压下发出刺耳的嗡鸣,光壁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梅林的法杖顶端迸出火星,老法师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银狼徽记:“撑不住了!能量……我的魔力在被吸走!”
“破阵!”比罗加特的吼声劈开混乱,“骑兵队左翼冲锋,弓箭手压制寄生体的前排,法师团集中火力轰击母巢的触须!”
结界在他话音落下时彻底破碎,淡蓝色的光点像流星般散落。寄生体的洪流瞬间涌了过来,三首狼的利爪撕开了前排士兵的盾牌,触须像毒蛇般缠上战马的四肢,惨叫声与金属碰撞声在平原上炸开。
欧美娅的冰蚕丝箭率先射出,银箭头带着地火的余温,精准地射穿了一头三首狼的眼睛。狼尸倒下的瞬间,她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正骑着另一头三首狼冲向防御阵的中枢——那里是梅林和残存法师的位置,也是整个防线的软肋。
“泰姆,掩护法师团!”她将赤红令牌抛给少年,“用它的光芒驱散靠近的触须!”
泰姆接住令牌的瞬间,火焰纹路突然亮起,烫得他差点松手。但他死死攥着令牌冲向法师团,红光所过之处,触须纷纷焦黑退缩。少年的肩膀被流矢划伤,却咬牙冲到梅林身边,用令牌的光芒在法师周围撑起一道临时屏障:“法师大人,快施法!”
梅林看着令牌的光芒,突然眼前一亮:“是双令共鸣!泰姆,把令牌举高!”他的法杖指向欧美娅的方向,“欧美娅大人,用冰纹令牌呼应它!”
欧美娅立刻会意,冰纹令牌在她掌心爆发出银蓝色的光。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冰与火交织的光柱,直冲母巢完全体的头颅。光柱扫过之处,寄生体像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母巢的触须发出凄厉的嘶鸣,暗紫色的汁液飞溅在地上,蚀出冒烟的深坑。
“就是这样!”比罗加特的火焰长剑舞成一团火球,他在寄生体中劈开一条通路,目标直指阿尔弗雷德,“双令的力量能净化它们!”
阿尔弗雷德见状,突然引爆了铠甲上的绿色晶石。黑雾弥漫中,他的身体与三首狼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头长着九个头颅的怪物,每个头颅都喷出暗紫色的毒液,所过之处,士兵的铠甲迅速腐朽,皮肤泛起水泡。
“同归于尽吧!”怪物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九个头颅同时咬住了比罗加特的长剑,触须从狼身钻出,缠向他的咽喉。
欧美娅的箭射中了怪物最中间的头颅,银箭头带着冰纹令牌的光芒,让那颗头颅瞬间冻结。比罗加特趁机抽出长剑,火焰顺着触须蔓延,将怪物的半个身躯烧成焦炭。但阿尔弗雷德的意识显然还在主导,剩下的头颅疯狂反扑,毒液溅在比罗加特的肩甲上,烧出一个大洞,露出下面渗血的伤口。
“比罗加特!”欧美娅冲过去,冰纹令牌按在他的伤口上。银蓝色的光芒渗入皮肉,毒液的腐蚀瞬间停止,但比罗加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毒素已经侵入血脉。
“别管我……”比罗加特推开她,火焰长剑指向母巢完全体,“它在吸收地脉的能量,再这样下去,整个平原都会被污染。用双令……去地火之心的正上方,那里是能量交汇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