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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穿越成嘉靖长女后 > 5 第 5 章

5 第 5 章

5 第 5 章 (第1/2页)
  
  等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快要埋入黑暗时,张府里真正的主人,张居正的祖父张镇终于回来了。他是个精神瞿烁的老爷子,面善又和蔼,见了连嬅,也没多问几句情况,就塞给她一把粽子糖。
  
  连嬅捧着糖,心里竟有些发酸。
  
  她明明清楚地知道张爷爷将死于一年以后的辽王府酒宴,却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上一任辽王朱致格两年前就去世了,而毛王妃无子,他的庶长子朱宪节要为其守孝三年,明年便能嗣位。
  
  据说毛王妃教子时常常以张居正为正面典型,动辄“你看看人家张居正,你再看看你”,甚至留下一句“尔不才,终当为张生穿鼻”,即“你没本事,以后都得听张居正的话”。
  
  这倒是没说错,为张生穿鼻的何止一个朱宪节?整个大明朝都得为张生穿鼻。
  
  可朱宪节偏偏是个极其荒淫残暴无耻之徒。他喜欢一些邪魔歪术,某天想要一颗“有生气”的人头,就派校尉把街头醉汉顾长保的头颅割下来献给他。他出行时从不坐车马,而是带着数十个护卫,见到有美貌的少年少女,便抢回府内淫/污,甚至建了三座宫室用以“收藏”。
  
  康恪王朱宠淄,论辈分是朱宪节的爷爷辈,但位在辽王之下。他的妻子黄氏相貌出众,朱宪节念念不忘。等朱宠淄一死,朱宪节就把黄氏哄入密室诱/奸,但黄氏不从。朱宪节大怒,饿了她六天,最后把人活活钉到棺材里,抬到门外当场烧死。
  
  这就是有明一朝宗室的缩影。
  
  朱宪节是王爷,张镇只是个家奴。一个王爷想弄死他的家奴,连捏死蚂蚁的力气都不需要。
  
  连嬅心绪芜杂,没滋没味地吃过晚饭,草草洗漱后便躺上床。她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拆开,里面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捏着袖口的卷边摩挲良久,她重新把衣服塞回了包裹。
  
  二更天,街道上一声锣响,伴随着更夫拖长了声音的“关门关窗,防火防盗——”,连嬅却恍惚听见了小孩的哭声。
  
  她耳力好,凝神细听时又听见了女人的呜咽声,木头的摔碰声——从西边传来的。
  
  那应该是张府的左邻。
  
  这些嘈杂的声音直到四更才停,连嬅也睁着眼失眠到了四更。公鸡睡完一觉已经开始“喔喔”地叫嚷,她终于在鸡叫声里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也不踏实。从学校毕业了半年的连嬅在梦里重返课堂,还是名师一对一那种。
  
  站在她对面的人和她男神一样姓张,也一样官居首辅,是个干瘦老头。她称呼这位张首辅为“张先生”。
  
  张先生本名张璁,后来为了避讳改名张孚敬,浙江温州人,47岁才考中进士,仅仅八年就当上了首辅,属于大器晚成的典型。对明史略有些了解的人应该知道,他是因议礼时迎合圣意而扶摇直上的。于是不少人便盖棺定论,以为不过是个谄媚奉上的佞臣,而不知道他有“明代改革第一臣”的美誉。
  
  当然,张先生不会教她怎么革她爹的命,只是在教她怎么写“青词”。
  
  也就是跳大神的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往火里丢的纸。
  
  他讲起东坡先生和王荆公的青词,以《徐州祈雨青词》、《集禧观洪福殿开启谢雨道场青词》等为例,谈宋代借青词向上天祈福的道教传统。张先生将这两个人并列而论,又不可避免地发散到苏轼与王安石作为保守派与改革派在政治立场上的对立。
  
  连嬅在梦里听得云里雾里,脑中只有一句“表达了作者忧国忧民的思想”——她写诗歌阅读理解经常套这句话。
  
  介绍乌台诗案时,张先生终于不满足于唱独角戏。他问起连嬅的看法——
  
  “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有无愚弄朝廷之嫌?“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知无术”、“岂是闻韶解忘味,尔来三月食无盐”有无谤议变法之意?
  
  对宋史一无所知的连嬅满头问号,却听见梦里的自己清楚地回答道:“诗句不要紧,以有心算无心,总能罗织罪名。要紧的是东坡居士素有才名,又对新政不满,新党兴此文字狱,意在杀一儆百,控制言论耳。”
  
  张先生沉默片刻,轻抚着花白的长髯:“……殿下似乎很为苏子瞻不平。”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摇摇头:“殿下心思纯善,也是好事。”
  
  宋代党争自神宗启用熙宁变法以来,三十多年绵延不息。直至徽宗以蔡京为相,将旧党与政敌全部打为奸臣,立元佑党碑刻名以示天下等,才短暂遏制了党争。
  
  可惜蔡京空有政治斗争之天赋,而无治国理政之才干,在北宋靖康之变后,彻底沦为万人唾骂的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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