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他不会是她睡过的男人吧? (第2/2页)
“你就听兰姨的,你来咱家干了太多的活,半夜伺候老太太的事情本就超出你的工作范围了。听话,今天别起夜了,让中铭干。这是他当孙子的,该伺候老太太的。”
“谢同志,晚上你别起夜,我来就好。”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听我妈的。”
虽然谢中铭说得无比斩钉截铁,到了半夜,乔星月还是起来了一趟。
怕吵到隔壁的谢同志和楼下的兰姨谢叔睡觉,她轻手轻脚走到了奶奶的屋里。
刷着红漆的木门,被她轻轻推开。
门缝里透出来一阵光。
十五瓦的灯泡不算明亮,却把谢中铭挺拔的身影框在亮区。
“奶奶,我把灯给你关了,你继续睡。”
“好。”
三月的半夜,寒意未退。
谢中铭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和迷彩短裤。
暖黄的灯光裹着一层淡淡的晕,勾勒着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
高瘦的他站在光底下,给奶奶盖好了被子,拉了拉电灯线。
随着他拉着电灯线的动作,小臂上的腱子肉变得更加清晰紧实。
他整个身影都透着一股内敛又扎实的力量感。
下一瞬,灯泡变暗。
突然间伸手不见五指。
乔星月还没反应过来,一堵肉墙已经撞了上来,“嘶……”
纤瘦的身子猝不及防往后一倒。
听出她的声音,谢中铭下意识的伸手一勾。
直到确定她没有被他撞摔倒,谢中铭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勾着她纤细的腰身。
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
乔星月捂着被他撞疼的额头。
嘶……是真疼!
刚刚好像是撞上他的牙齿了?
这个男同志的牙齿,怎么硬得跟铁一样?
还有他的硬实的胸膛,撞得她胸口好疼。
此时此刻,谢中铭都快懵了。
他刚刚撞到了什么?
软乎乎的,跟水豆腐一样……
他脑子空了半秒。
掌心本是稳稳的勾着乔星月的腰身,这会儿赶紧松手,忙往后一退。
若是开着灯,乔星月此时此刻,一定能够看到他的耳朵又滚烫通红了起来。
“乔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了摇头,忍着疼。
这会儿适应了堂屋里黑漆漆的夜色,谢中铭垂着眸盯着地面,声音还是一贯的沉稳,只是尾音里藏了点不易察觉的紧崩:“对不住,我没看清,不知道你也下了楼。”
乔星月也有些不适应,刚刚那亲密无间的一撞,“不碍事。”
“乔同志,后半夜你就别起来了,奶奶应该能睡到天亮了。”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碰到她腰间的触感。
耳尖的热也没散。
明明在极快一瞬间,已经松开了她。
可谢中铭脑海里全是刚刚柔软的碰触,他刻意将呼吸放得更稳,后背却紧紧一崩,“乔同志,我先上楼睡了。”
“谢同志,等一下。”
谢中铭刻意调整着呼吸。
朦胧月光下,他眸眼未动,身子却紧崩着,“乔同志,还有事?”
乔星月干脆利落道,“隔壁周婆婆的事,今天很感谢。”
要不是谢同志,周婆婆造谣的那些事,指不定被大院的人传成什么样子。
谢中铭看似平静道,“我是站在公道上替你和孩子们说话。”
“总之很感谢。”
“谢啥,不过是搭把手的事。”
谢中铭直到上了楼,躺回床上,耳尖的温度依旧久久不散。
三月的夜半,春寒劲未过。
谢中铭躺下后,被子撩在一边,丝毫没有拉过来盖在身上之意。
刚刚撞了乔同志的那一下,像团烈火,在他心里烧得发慌。
后背沁出了层细汗。
睡意没了,只剩下满屋子散不去的热乎劲儿。
胸口更是闷的发慌。
谢中铭清晰地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今年二十七了。
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
又正是热血方刚的年龄,在那方面有需求也很正常。
平日里,他都会克制。
可刚刚的柔软感,时不时跳进脑海里。
要人命!
他开始背起了伟人语录,由脑海里的默念,到念出声音。
最后实在睡不着。
爬起来,在水泥地板上,做着俯卧撑。
微凉的地面上,男人的腰背崩得像拉满的弓,没有一丝塌陷。
标准的俯卧撑起落间,军绿色的背心下,他肩背的肌肉随动作而崩得又紧又有力。
每一次沉肩都带着沉稳的力量。
两百个俯卧下来,丝毫不觉得累。
最后换成单手俯卧撑。
他只留两根手指,撑在冰凉的水泥地面。
另一只手背在紧实的后背。
起起落落。
一个又一个。
单手俯卧撑,他又做了两百个,歇一小会,连着做了好几组。
汗水顺着他手臂的肌肉和挺拔的喉结,一滴滴落在水泥地面。
终于感到疲乏,是在半个小时后。
他歇了一会儿,去洗了个澡,重新躺在床上,这才有一丝丝睡意。
他盖上了被子。
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梦见前两日那个荒唐而又臊得慌的梦了。
尽管后半夜,谢中铭只睡了两个小时。
早上依然五点半起床,准备去晨练。
屋外起风了。
院子里沾着晨露的花草和蔬菜,在风中摇曳着。
竹竿上晒着的衣服,随风摆动得厉害。
谢中铭系好了解放鞋的袋,正准备起身做热身运动,眼角暼见晾在衣竿上的一块布料轻飘飘地落在了泥地上。
是一条白色的棉布内裤。
那是昨天晚上,乔同志晾上去的。
刚好落在他面前。
耳尖“唰”地热了起来。
手抬到半空,却又猛地缩了回来,指尖还僵在原地。
“这要是捡了,多不合适……”
他起了身,跑出自家小院,耳尖的热意久久未散,连晨跑的步伐,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半了跑个小时,回到堂屋时,听闻厨房里传来声音。
谢中铭走过去,乔星月系着深色的碎花围裙,在揉着发好的面团。
他垂着眸,没有直视她纤细的背影,声音听似平静,却紧崩着后背,“乔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