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他不会是她睡过的男人吧? (第1/2页)
乱搞啥男女关系?
黄桂兰在谢中铭的耳边虽然说得很小声,却是惹得谢中铭握着碘伏瓶子的手,用力一攥。
堂屋里15瓦的灯泡在风中晃了晃。
电灯线的影子,也在他脸上晃了晃,映着他严肃的神情更显紧崩。
“妈,你瞎说些啥?除了茶店村儿被坑的那次,我一直洁身自好,没对任何女同志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就连之前谢师长和黄桂兰一直要让他处的对象,他也没有过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胸口忽然憋着一股气儿!
哪有这样冤枉人的。
“您对儿子不信任!”
“也不怪妈怀疑你。”
黄桂兰觉得当着安安宁宁的面,聊起这些话题不太好。
于是,把桌上的发条青蛙拿给安安宁宁,让她们自己先去玩会儿。
随即,坐到四方桌前的长条凳上,又和谢中铭说:
“实在是妈太喜欢安安宁宁这两娃了,而且这两娃刚好都有咱家的家族遗传病,妈不起疑也难。”
要真是老四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和小乔同志生了安安宁宁,黄桂兰不但不会责备他,还会很窃喜呢!
因为她实在是太喜欢小乔同志和安安宁宁这娘仨了。
这个时候,谢江在黄桂兰旁边敲了敲警钟,“你可别瞎怀疑了,这可关乎到小乔同志的声誉,都说了只是巧合。你就把这两娃都当自己的亲孙女来疼就好了,别再瞎说。”
正好这时,乔星月端着刚出锅的回锅肉上了桌,谢中铭赶紧起身,走去厨房帮忙把剩下的菜端回来,谢江也去帮忙盛饭。
在谢家虽然她是保姆,但谢家的所有人都会帮着干活,一点也没拿她当下人。
乔星月很喜欢这样的家庭风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同志,才能有这样的好福气,嫁进这样的家庭,给谢师长和兰姨当儿媳妇。
虽然乔星月没见过谢同志的大哥二哥和大嫂二嫂,但她猜想大嫂和二嫂肯定是很有福气的人。
乔星月和往常一样,端着饭菜要去奶奶屋里先给奶奶喂饭。
黄桂兰拉着她,“你让中铭去。”
“那咋行,谢同志忙了一天了,这活本来就该我来干。”
说话间,谢中铭已经端走了她手里给奶奶准备的饭菜,那搪瓷盆里有软乎乎的肉沫豆腐和青菜回锅肉,光是闻着就香喷喷的,“乔同志,你和孩子们坐下来,和我爸妈一起先吃饭。我去给奶奶喂饭。”
“这不行,我去给奶奶喂饭。”
“有啥不行的,小乔同志,你就坐下来吧。这也是中铭该敬的孝道。”
谢家人的家教和家风,不是一般的好!
眼见着谢中铭已经端着搪瓷盆进了奶奶屋,乔星月有些难为情地坐下,黄桂兰立马往她碗里夹了回锅肉。
这个年代的人更稀罕肥肉,不稀罕瘦肉,大家凭肉票去买肉时都会争先要肥肉,去晚了连肥肉都买不上。因为这个年代的人过惯了苦日子,普遍缺油水。
黄桂兰夹到乔星月碗里的肉,七分肥,三分瘦。最近这样的肥肉,她吃了很多,这么个吃法,她真怕自己又变回胖丫原先两百斤肥胖样,又不好拒绝,只好慢吞吞地把肥肉都吃了。
黄桂兰瞧着她和孩子太瘦了,就想把她养胖一些,见她碗里没了肉,赶紧又给她夹。
“小乔同志,今天忘了跟你说,你谢叔也有宁宁那样的哮喘病,连吃的药也一样,这就是谢家的家族遗传病。”
“你说这安安宁宁,一个花生过敏随我和中铭。一个哮喘随你谢叔。这两娃是不是和咱谢家很有缘分?既然这么有缘分,你就别太生分,把这里当自己家,多吃点肉,别想着替咱家省粮食。”
乔星月不是想省口粮,实在是这伙食太好了,顿顿有肉有油水,她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这一听谢师长也有哮喘病。
乔星月吃饭的动作停下来。
咋就这么巧了?
安安花生过敏像兰姨和谢团长。
宁宁哮喘像谢师长。
谢团长又是娶了茶店村的媳妇。
她握着筷子,沉思着。
这谢团长该不会是当年被她骑过的男人吧?
她差点就要怀疑了。
这会儿,她脑袋一扭,往奶奶屋里瞧了瞧,谢团长正坐在奶奶的病床前,连给奶奶喂饭的身姿也端正如一棵青松,他是那样细致和耐心,喂给奶奶一勺饭,还不忘拿手绢轻轻擦擦奶奶的嘴角。
“奶奶,你慢点吃,咬碎一点。”
乔星月努力地回忆着。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
她只记得自己刚穿过来,昏昏沉沉,又热又难受,身子难耐如在岩浆上炙烤着,满脑子只想着和男人干那种事情。
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摸着那堵肉墙,浑浑噩噩就骑了上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茅草屋里,她啥也看不见。
许多细节她也忘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像是一叶着了火的小舟,在滚烫的江海中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哪里记得那个倒霉排长的长像,那配种的兽药副作用大,事情过后好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
不对,那个倒霉男人只是个排长。
而谢同志是团长。
而且那个倒霉的排长已经为国捐躯,早就成了革命烈士了。
况且那天在奶奶屋里,谢团长自己也说了,他的媳妇远在昆城军区服役,奶奶也说谢团长的媳妇长得又高又瘦又漂亮,人很还能干。
看来,是想她多了。
她重新扒着白米饭,“兰姨,看来我家娃还真是和谢家有缘分,如果您们不嫌弃的话,我就让安安宁宁把您和谢叔当亲爷爷亲奶奶一样孝敬。”
“咋会嫌弃,兰姨高兴还来不及,我就喜欢安安宁宁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娃娃。”
“……”
“小乔同志啊,兰姨以后直接叫你星月,好不好?”
“行,只要兰姨不嫌弃。”乔星月答得干脆,又倍感荣幸。
……
晚上。
大院的夜被静谧包裹着。
偶尔能听到几声猫狗叫,墙角的青蛙也时不时的呱呱叫几声。
乔星月给奶奶做完睡前按摩,又给奶奶盖好了被子,拉了电灯线,从奶奶的屋里走出来。
堂屋里。
黄桂兰坐在竹子编的小马扎上,继续纳着早上未纳完的鞋底。
那鞋底的大小,一看就是小娃娃穿的。
她一边穿针,一边和谢中铭说着话。
“老四,星月从早忙到晚,就没歇过。从今天晚上起,半夜给奶奶端尿盆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别让星月大半夜的起来好几趟了。”
谢中铭答得干脆,“行。”
“兰姨,这怎么行。”乔星月走上去,“谢同志白天要忙部队里的事情,晚上必须好好休息。再说,这些本来就是我分内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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