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这两个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第2/2页)
政治部可是有着雷霆手段,到时候查实真相,在场给人扣过帽子的妇女同志,没一个跑的掉,自己受批评不说,还会连累自家男人受批评。
谁还敢再乱说话?
几个妇女脸色由白转红,一个个的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乔星月瞧着面前这个身形伟岸的男人,心有感激。
她穿到这个年代来,坑她害她辱骂她的人不少,帮她的人也不少,但还没有谁能像谢同志这样气势慑人,三两句就帮她把麻烦解决了的。
她对谢同志十分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把安安带到他面前。
“谢同志,帮我照看一下安安,安安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被冤枉。”
随即,走到躺在地上的周婆婆面前,“诬陷我家娃偷你钱,摔断了你的腰,要讹钱是吧?”
周婆婆躺在地上,一脸凶神恶煞,“啥叫诬陷你家娃偷钱,她本就偷了我家两毛钱,还把我的腰摔断了。”
“断了?”乔星月蹲下去。
一根银针扎下去,疼得那周婆婆直从地上坐起来。
“腿也断了吗?”
又一根银针扎下去,周婆婆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嘶,嘶,你这小寡妇,你给我扎了什么,好疼。”
“不是腰断了吗,怎么站起来了,还活蹦乱跳的?”乔星月握着拳头,冷哼了一声。
敢这么诬陷和欺负她家安安。
今天她这个当妈的,必须为自己女儿讨回个公道来。
“就是地上这两毛钱吗?”
地上那张绿色的两毛角票,被乔星月捡起来,“你说这钱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那你倒是说说,这钱上面有什么特征?”
“就是两毛钱,还能有什么特征。钱不都长一样。”
“你也知道钱都长一样?”
“……”
“这张两毛的角票是兰姨给我的生活费,背面的人民银行四个字下面,我画了一道浅浅的直线。这是兰姨家的钱,不是我家娃偷你们家的。”
乔星月把钱递到靠得最近的张红梅手里,“梅姨,你帮着瞧一瞧。”
张红梅接过来,把两毛钱的背面翻过来一看,“背面的字下面,还真是有一道浅浅的直线。”
谢江又带了人,去周大红家看了看。
原来周大红家的两毛钱,是掉在缝纫机的墙缝里了。
这下证明了,周大红冤枉了安安。
“周大红同志,这事是你诬陷了安安,你应该向安安和小乔同志道歉,并且要写检讨书。”
说话的,是一脸严肃的谢江。
周大红昂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凭啥道歉,你瞅瞅,这死丫头片子给我婆孙俩抓的,挠的,咬的?她不仅要给我们婆孙俩道歉,还要赔医药费。”
这般不讲理,是没王法了不成?
乔星月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直接满眼锐利道:
“这样吧,我叫治安联防队来处理。”
懒得跟这种人渣费什么口舌。
不给这老太婆一点颜色瞧瞧,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们娘仨。
谢中铭支持道,“爸,妈,你们留下来照看着安安宁宁和乔同志,我去请治安联防队的人。”
很快,治安联防队的人来了,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人证物证俱全,确实是周大红诬陷栽赃打人小女娃在先,并要求周婆婆道歉。
周大红昂着脖子正要拒绝道歉。
乔星月斩钉截铁:
“同志,我家娃身上到处都是伤,我要周婆婆赔偿医药费和营养费,还有我在家里照顾娃的误工费。”
她补充道:
“我闺女这伤,至少得照顾三天吧,我一个月工资35块,三天误工费不算多了就算三块钱。加上医药费营养费,不要多了,至少赔我十块钱。”
“这周婆婆要是不道歉不赔钱,你们就直接把她移交公安机关吧。”
“诬陷栽赃殴打他人,属于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的行为。公安机公有权对打人者拘留三至十五日。”
乔星月说得有理有据,连旁边的谢中铭也觉得她思路清晰,智慧过人。
这一般的妇女同志受了这样的欺负,哪里有她这样的冷静从容,而且她对治安条例很是了解,根本不像是农村妇女出身。
但谢中铭想到乔同志之前解释过,她家是中医世家,只是从小跟着父母下乡改造没机会返城,她也跟着会医术懂知识的父母学了不少东西。
也就没再多疑。
治安联防大队的朱队长,看着周大红问,“周婶,你是选择道歉赔钱,还是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朱队长拿出手铐来,“要是你不道歉赔钱,就跟我们回去吧。”
“干啥还拿手铐?”
“乔同志说得很清楚了,你诬陷栽赃殴打他人,属于侵犯公民人身权利,已经犯法了,就得被我们烤回去。”
“道歉赔钱就,就不用戴手铐了吗?”
“那要看你认错态度。”
“我赔钱,赔!”
很快,周大红去取了一叠钱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到乔星月的十里。
乔星月数了数,几张一块的,好多张五毛、两毛,一毛的,厚厚一叠,刚好十块钱。
拿着钱,她掷地有声,“现在向我女儿道歉。”
周大红心里不服气,却不敢不从,道歉总比被公安同志带走强,“安安,对不起,我不该诬陷你偷东西。”
这还差不多!
眼见事情圆满结束,治安大队给周大红做了思想工作,要她以后搞好邻里关系,然后让大家散了。
乔星月和谢中铭几人,也回了谢家。
天已经彻底擦黑了。
走进堂屋后,谢中铭拉开了灯炮的电线。
这都过了吃晚饭的点了,乔星月赶紧拿了碘伏和棉纱来,“安安,你自己往伤口处抹一抹,妈妈去把最后一个菜炒起来。”
“好!”安安乖巧地点点头。
谢中铭接过来,“乔同志,你去吧,我来替安安处理伤口。”
屋里只有一盏15瓦的灯泡。
暖黄的光裹着细小的飞尘,落在安安浸着血珠子和尘土的小脏脸蛋上。
谢中铭心头一紧,“安安,叔叔擦轻一点,别怕啊。”
“没事的,我不怕疼。”安安竟然夺过棉纱布,往上面倒了一团碘伏,快速地擦在各个伤口。
那动作行云流水,那股麻利劲像极了乔同志,擦完了,她看着谢中铭,“中铭叔叔,你看,一点也不疼。”
谢中铭握着安安的小手,指腹触摸到孩子温热柔软的皮肤,一股陌生的酸楚忽然漫上来——这孩子,这股子不怕苦不怕疼的韧劲儿,怎么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妈,你有没有觉得安安这顽强的精神劲儿,和我小时候很像?”谢中铭对旁边的黄桂兰说道。
刚刚还很酸楚的黄桂兰,这会擦了擦心疼的泪水,无比认真道,“中铭,你还别说,安安这性子像极了你小时候。还有一件事情妈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你去部队的时候宁宁哮喘发作了。小乔同志给宁宁吃的特效药,跟你爸吃的那款药一模一样。”
谢中铭不免觉得惊讶,“啥,宁宁的哮喘病跟爸一样?”
咋就这么巧了?安安花生过敏,宁宁有哮喘,这咋都和他家的家族遗传病一模一样?
谢中铭瞧着小脸灰扑扑眼睛却明亮如晨露的安安,又瞧了瞧脸色有些苍白却乖乖巧巧的宁宁。
这两个娃,不会是他的娃吧?
黄桂兰在他耳边小声问,“老四,妈问你,你早年在外面的时候,除了胖丫以外,有没有乱搞别的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