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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节二:劫后余生:文明 ICU 全景实录

小节二:劫后余生:文明 ICU 全景实录 (第1/2页)
  
  没有欢呼,没有香槟,没有拥抱。劫后余生的寂静不是真空,是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要顶着胸口的重压,每一步挪动都能听见灵魂在胸腔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幸存者们像被抽走了脊椎的梦游者,双腿灌的不是铅,是战争残留的弹片与灰烬,他们踉跄着走向太阳系的每一片废墟,指尖触到的不是胜利的勋章,是文明躯体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这不是战报,是递往宇宙的病危通知书,字里行间全是人类文明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的痕迹。
  
  地球:ICU重症患者,生命体征濒临归零
  
  人口:一场名为“幸存”的幸存者偏差
  
  不足战前5%的幸存者,不是冰冷的统计数字,是每二十个熟悉的面孔里,十九个永远停在“昨天”的残酷现实。在上海曾经的陆*嘴地底300米的掩体里,72岁的周明每天都会摩挲着手机里的全家福——照片上儿子搂着刚上小学的孙女,背景是东方明珠塔的璀璨灯光,而现在,他是这个能容纳500人的掩体里,唯一见过“东方明珠”真实模样的人。孩子们听他说“摩天大楼”时,眼神像在听外星传说;当他提到“巴黎埃菲尔铁塔”,有人小声问:“那是能吃的吗?”
  
  幸存者的分布比沙漠里的雨滴更零散:有的躲在曾经的地铁隧道深处,靠隧道顶部渗下的雨水过滤后维生;有的蜷缩在废弃的导弹发射井里,用生锈的通风管勉强交换空气;还有少数人守在北极的种子库附近,不是为了守护种子,是因为那里的低温能让罐头保存得更久。他们像穴居的老鼠,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点燃明火——不是怕敌人,是怕耗尽仅存的氧气,怕引来同样在挣扎的“同类”争夺资源。每一次掩体门打开,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同伴:要么是出去寻找物资时冻僵在冻土上,要么是被辐射灼伤后在痛苦中咽气,甚至有人只是因为“想再看一眼蓝色的天”,就再也没回来。
  
  文明遗产:被宇宙巨脚碾碎的“人类印记”
  
  99.7%的地表痕迹被物理抹除,不是抽象的“消失”,是具体到一砖一瓦的湮灭。曾经承载着千年文明的故宫,现在被23米厚的火山灰与地震残骸覆盖,只有太和殿的一角飞檐还露在外面,檐角的瑞兽被磨成了模糊的石疙瘩,像一颗被踩扁的棋子;埃菲尔铁塔的钢骨早被高温扭曲,一半陷在地壳裂缝里,另一半挂着凝结的火山玻璃,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哀鸣,像在哭诉自己曾见证过的浪漫;就连你家街角那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现在也成了地下3米处的“化石层”——咖啡杯的瓷片嵌在淤泥里,旁边还压着半张没吃完的三明治,面包早已碳化,却还能隐约看见生菜的绿色痕迹。
  
  人类数万年的文明“硬盘”,不是被删除,是被“低级格式化”后再砸成了碎片。深埋地下的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还算完好,但守护它的科学家只剩3人,他们每天要做的不是研究种子,是用融化的雪水擦拭种子库的玻璃门——因为外面的硫磺气体正在腐蚀玻璃,他们怕哪天醒来,连这些“文明备份”都会被污染。数据核心里的0和1更像幽灵:某个服务器还在运行,里面存着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但能听懂“欢乐颂”的人,全掩体只剩一个患了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他偶尔能跟着旋律哼两句,却记不起这是什么曲子;还有的服务器里存着航天飞机的设计图,年轻人们围着屏幕看,却没人知道“火箭燃料”是怎么造的,只能指着图上的管道问:“这能用来输水吗?”
  
  环境:连呼吸都是“玻璃渣进肺”的地狱
  
  天空不是蓝色,是洗不掉的昏黄色——那是全球火山喷发后悬浮在平流层的尘埃,阳光要穿透30公里厚的“尘埃罩”才能抵达地面,所以白昼像被调暗的台灯,明明是中午,却暗得能看见星星。空气里的硫磺味不是“刺鼻”,是带着颗粒感的灼痛:吸一口,鼻腔里像撒了辣椒粉,喉咙里像卡了玻璃渣,长期呼吸的人,咳出的痰里都带着黑色的尘埃颗粒。
  
  “核冬天”不是理论,是每天都在夺走生命的现实。全球平均气温从15℃暴跌到-18℃,北极的气温甚至低到-60℃。曾经的亚马逊雨林现在是“冻原”,树木全被冻成了冰晶雕塑,叶子一碰就碎;长江的江面结了1.2米厚的冰,冰面下是有毒的污水——工业废水和尸体腐烂后的液体混在一起,偶尔有死鱼的尸体浮上来,冻在冰里,鱼眼盯着昏黄的天空,像在质问什么。想种地?先过“三个坎”:第一,找不到没被污染的土壤,大部分土地里的重金属含量超标,种出来的小麦会发黑;第二,没有足够的种子,就算有,也熬不过零下20℃的夜晚;第三,连浇水都是难题——融化的雪水要过滤3次才能勉强用,有人试着种土豆,结果土豆刚发芽,就被夜里的霜冻冻成了硬块。
  
  科技:从“星际文明”退回“石器时代2.0”
  
  全球工业体系不是“受损”,是“灰飞烟灭”——上海的汽车工厂现在是废墟,机床被砸成了废铁,零件散落在火山灰里,像一堆被丢弃的积木;德国的芯片工厂更惨,爆炸后的厂房只剩下断壁残垣,里面的光刻机被高温熔成了金属疙瘩,连一块完整的芯片都找不到。你手机里的APP、飞天的汽车、全球互联的网络?全是“博物馆里的幻想”:有人翻出一部没坏的手机,开机后只剩时间在走,信号栏永远是“无服务”,相册里的照片成了唯一的“过去”;还有人找到一辆悬浮汽车,电池早就没电了,他们试着用柴油驱动,却发现连柴油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把汽车拆了,用外壳做掩体的防风板。
  
  幸存者的“科技水平”不是“倒退几十年”,是被砍回了“蒸汽时代之前”。在某个掩体里,曾经的航天工程师李磊,现在每天的工作是“修罐头盒”——他把破损的罐头盒敲平,做成烧水的锅;用废弃的电线拧成鱼钩,去结冰的河里凿洞钓鱼(虽然大多时候钓上来的是死鱼)。数据库里的知识还在,但“能懂的人”和“能造的工厂”全没了:李磊找到一本《火箭推进原理》,他能看懂上面的公式,却找不到制造“涡轮泵”的材料;掩体里有个学医的年轻人,想给伤员做阑尾炎手术,却发现没有麻醉剂,只能用酒精消毒后,让两个壮汉按住伤员,用生锈的手术刀硬割——最后伤员虽然活了,却永远失去了走路的能力。
  
  乐土环带:ICU另一床病人,全身瘫痪的“钢铁坟墓”
  
  人口:一代人的“集体陨落清单”
  
  联军伤亡超过60%,不是“十去六”,是每个小队都在经历“生离死别”。在环带的“阿尔法舱段”,曾经有一支12人的维修小队,现在只剩4人:队长马克的左腿被弹片炸断,只能用金属支架支撑;技术员莉莉的脸被辐射灼伤,留下了大片的疤痕,她再也不敢照镜子;还有两个年轻士兵,一个耳朵听不见,一个说话结巴——他们每次走过曾经的维修间,都会停下来看一眼墙上的合影,照片上12个人笑着比耶,现在照片的边缘已经被他们的手指摸得发白。
  
  原人殖民者的“十不存一”更像“种族灭绝”:曾经在环带“农耕区”生活的原人部落,有112人,现在只剩9人,其中7个是孩子,最大的只有10岁。10岁的原人男孩阿木,现在每天要做的是“教弟弟妹妹认植物”——他拿着一本破旧的植物图鉴,指着上面的小麦说:“这是能吃的,以前妈妈经常种。”但他不知道,图鉴上的小麦,现在在环带里连种子都找不到。云民的“意识体消散”不是“下线”,是“永久性死亡”:曾经的云民音乐家林溪,她的意识体里存着上千首原创歌曲,现在只剩断断续续的旋律片段,有人试着连接她的意识体,只能听见“哆唻咪”的碎片,再也听不到完整的曲子;还有的云民意识体直接“碎片化”,连接后只能看见混乱的画面——有战争的爆炸,有家人的笑脸,还有环带曾经的模样,像一部被打乱的电影。
  
  设施与生态:钢铁与生命的“双重腐烂”
  
  41%的主体结构受损,不是“歪歪扭扭”,是“随时会塌”的危险。环带的“中央枢纽”现在像被熊孩子踩烂的玩具:顶部的穹顶裂开了一道5米宽的缝,能直接看见外面的星空,辐射检测仪在旁边“滴滴”地响,红色警报灯闪烁不停,却没人去关——因为修的人都没了,剩下的人怕一靠近,穹顶就会塌下来。超过一半的舱段要么是真空,要么充满有毒气体:“贝塔舱段”的门被焊死了,门上贴着“死亡区域”的标签,有人曾试着打开一条缝,结果有毒的氯气漏出来,呛得他差点窒息;“伽马舱段”更惨,里面的温度低到-120℃,曾经的医疗设备全被冻成了冰块,有人想进去拿药品,结果刚打开门,呼出的气就瞬间成了冰晶,粘在脸上。
  
  曾经的“生命摇篮”生态圈,不是“结束”,是“彻底归零”。以前的生态圈里,有热带雨林的树木,有草原的羚羊,还有人工湖里的锦鲤,现在全没了——树木被辐射杀死,叶子掉光后成了枯木;羚羊的尸体早就腐烂,只留下一堆白骨;人工湖的水蒸发后,湖底只剩干涸的淤泥,里面嵌着鱼的鳞片。现在唯一的“生态系统”,是拓扔下去的微生物和藻类:在“德尔塔舱段”的一个密封小室里,墙壁上长着淡淡的绿色藻类,它们像虚弱的爬山虎,一点点覆盖着金属墙壁,传感器显示这里的氧气浓度偶尔能达到12%(正常需要21%),但只要打开小室的门,氧气就会瞬间流失。有个生物学家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他说:“这些藻类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但想恢复成宜居环境?至少要等500年,我们这辈子,只能看一眼这抹绿色了。”
  
  战略价值:从“未来桥头堡”到“漏气的方舟”
  
  曾经的“星际中转站”,不是“梦想破碎”,是“连梦都不敢做了”。在环带的控制室里,有一张巨大的太阳系地图,上面曾经标注着“地球-环带-火星”的航线,现在那些航线被划上了红色的叉,地图的边缘被人用马克笔写着“别想了”。两个士兵靠在地图旁边抽烟,其中一个说:“以前我还想在这里结婚,把家人接过来,现在能活着等到救援就不错了。”另一个指着窗外的破损舱体说:“你看那道缝,昨天又变大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跟着环带一起飘进宇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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