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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沈八达再掀谋逆大案(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第446章 沈八达再掀谋逆大案(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第2/2页)
  
  沈八达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看。
  
  账册纸张泛黄脆化,但保存尚好。里面是工整的小楷,密密麻麻,记录详尽,时间、品名、数量、经手人、对接商号、当时市价参考、实际成交价、差额估算——甚至一些物品的品质特征、入库时的状态,都有简略备注。
  
  他快速翻阅,目光很快在其中两页上停顿下来。
  
  一页记录着:“天德五十四年,腊月初八,库房依总管手谕,将一批因存放年久、灵性略有流失的七品灵药‘蕴神花’共计八百株,作价处理。账面记录:折价五成,售予‘万盛行’,得银一万二千两。备注:实际出库蕴神花一千二百株,其中八百株品相完好,灵性充沛,四百株略有瑕疵。万盛行接货人神色如常,未曾查验。”
  
  另一页则写着:“天德六十五年,秋分,店内以宫中贵人指定,需特定产地、特定批次为由,紧急采购一批‘南海鲛人泪珠’,采购记录:从‘万盛行’购入上等泪珠三百颗,单价一万千五千两,总计四百五十万两。备注:同期,城内‘玲珑阁’、‘四海轩’等大商号同等品质南海鲛人泪珠现货充足,公开标价每颗一万一千两至一万两千两,采购未见比价流程。”
  
  沈八达的指尖在这两条记录上轻轻划过,尤其在后一条那‘单价一万五千两’与‘四百五十万两’的数字上略作停留。
  
  “万盛行——”
  
  他低声念出这个商号的名字,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他没有立刻追问赵远,而是迅速命人取来皇隆号官方存档的、对应年份的总账与分类账。
  
  翻找到相近时间的记录,在官方主账上,关于那批蕴神花,只有含糊记载处理陈年药材一批,折价收回部分成本字样,既无具体数量,没提到这个万盛行。
  
  也无接货方,而关于南海鲛人泪珠的采购,主账上只简单写着采办南海泪珠一批,价款结清,完全没有提及那高出市价近三成的单价,还有万盛行这个供应商。
  
  两相对照,疑窦丛生。官账刻意模糊,私账却细致入微,指向明确。
  
  沈八达不再细看手中这本,快速浏览赵远献上的其它几本私账。
  
  他发现,从天德三十四年开始,一直到天德七十九年左右,在赵远这厚厚的私账记录里,万盛行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高得惊人!与之资金、货物往来密切的,还有隆昌行、通济号等几家商号。
  
  而这三家商号,不久前才牵涉入一桩震动朝野的钦定大案!
  
  沈八达缓缓合上最后一本私账,随即目光如刀枪剑戟般投向大堂中央的赵远。
  
  “赵主事,”沈八达语声冰冷锋锐,似能穿透人心:“六十三年隐忍,暗中录账,伺机而发!阁下真是好心机,好深的谋算,好沉的耐心。”
  
  他略作停顿,语气就陡然转厉,语含讥讽:“潜伏皇隆号一甲子有余,忍辱负重,就为了在今时今日,恰在咱家清查此店之时,献上这本看似铁证如山的私账?说罢,你是受何人指使?意欲何为?”
  
  赵远闻言一阵惊愕,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悲愤:“督公!督公何出此言?!卑职一片赤诚,天日可鉴!卑职只是不忍见皇家产业被如此蛀空,国库内帑白白流失,又感念督公您肃清积弊、重整纲纪的决心,这才甘冒奇险,将藏匿多年的私账献出!只为助督公查清真相,惩处蠹虫,绝无半分私心,更遑论受人指使!望督公明察!”
  
  他的话语情真意切,眼神无比真挚,配上那清癯忠厚的外貌,任谁看了都会替他委屈。
  
  沈八达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没再追问,只是将案上的几本私账拢在一起,随后霍然起身!
  
  “此事盘根错节,牵扯甚广,所涉已远超皇店贪墨之范畴!”
  
  沈八达的声音陡然拔高:“赵远,你所献账本,不仅涉及皇隆号数十年积弊,更与朝廷正在严查的钦案要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其中真伪,需圣裁明断!来人!”
  
  他目光如电,扫向堂下锦衣卫:“将赵远暂且收押,严加看管!备车!随咱家即刻进宫,面见圣上,陈明此事!给我将他锁死,别让他有机会自裁。”
  
  “遵命!”
  
  两旁侍立的几个锦衣卫校尉轰然应诺,立刻迈步上前,一左一右,伸手要去扣赵远的肩膀,准备将其羁押。
  
  可就在那两名锦衣卫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赵远官袍的刹那——
  
  赵远喉咙里却蓦地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诡异轻松感的轻笑。
  
  “嘿嘿——”
  
  这笑声不大,却让那两名锦衣卫动作下意识地一滞。
  
  赵远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所有七窍,同时渗出了浓稠的、色泽暗红近黑的血液!
  
  他的身体晃了晃,眼神迅速涣散,失去了所有神采,随后身躯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挺挺地向后仰倒,重重砸在光洁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啊——!”
  
  大堂内短暂的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惊恐尖叫与骚乱。
  
  那些本就惊恐万状的皇隆号管事们,有的吓得瘫软在地,有的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撞翻了身后的桌椅,场面一片混乱。
  
  就连一些御用监的吏员与周围的锦衣卫,也忍不住面露惊容,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刀柄。
  
  岳中流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酒坛,坐直了身体。
  
  他浓眉紧锁,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地上赵远的尸体,又迅速扫视大堂四周。
  
  唯有沈八达,面沉如水。
  
  他的目光穿越过了混乱的大堂,穿透了紧闭的雕花门扇,投向了外面那深沉无垠的夜色。
  
  “来的好快——”
  
  他神色讽刺地一笑,声音轻微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下一刻,沈八达猛地转头,看向离大门最近的两名锦衣卫百户:“李百户,张百户!你二人速去,放九星曜空符!立刻!马上!”
  
  那两名被点名的百户闻言毫不犹豫,抱拳躬身:“遵督公令!”
  
  他随即转身,脚下一点,身形如电,迅捷无比地冲出大门。
  
  “九星曜空符?”
  
  岳中流眼神疑惑,他也从太师椅上站起,脸上再无半分醉意。
  
  “沈督公,这唱的是哪一出?这人突然就七窍流血死了,应是预先服了剧毒,是个死士!现在你又急着放九星曜空符?”
  
  九星曜空符是东厂锦衣卫最高级别的求援信号,非生死存亡、敌军破城般的大事不得轻用!
  
  符力一冲千丈,化九星悬空,金光耀目,百里可见!沈八达这分明是要惊动京城戍卫,同时向大内求援!
  
  沈八达负手立于案前,身姿挺拔如松:“此人是死士不假,目标就是咱家,他献上的私账,反复提及‘万盛行’,还有‘隆昌行’与‘通济号’,而就在三个月前,这三家商行被北镇抚司以涉嫌勾结礼郡王逆党罪名一举查封!虽主犯闻风远遁,但已查实三家商行长期为逆党秘密筹集经费,采购军资。”
  
  岳中流浓眉拧紧:“礼郡王逆党?然后呢?”
  
  他手已虚按在腰间的刀柄位置,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开始萦绕身周。
  
  沈八达面无表情道:“这本私账,记录起始于天德三十四年,而据宫中档案及咱家所知,彼时皇隆号的总管太监,正是如今皇后娘娘身边的坤宁宫副总管,刘铭!刘铭之后,接掌皇隆号的,依次是内官监少监戚祥,以及神宫监的右少监鲍不群!”
  
  岳中流闻言,面色终于彻底凝重起来。
  
  这宫中显然存在着大量隐天子的党羽,麻烦的是还涉及到皇后娘娘。
  
  他猛地看向大门方向,神色半信半疑:“所以隐天子的党羽,绝不会让你安然返回宫中,更不会让任何求援消息传出去!只是礼郡王的余孽,在京城天子脚下还能有这般能量?”
  
  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
  
  就在这时,二人同时往外面看了过去。
  
  就在片刻后,方才出去的张百户踉跄着跌了进来!他左臂软软垂下,肩头赫然插着一支仍在微微颤动的、通体乌黑、箭镞泛着幽蓝寒光的弩箭!
  
  他脸上毫无血色,满是惊怒与焦急:“督公!李百户刚出前院,在院中捏碎曜空符,符光才起不到二十丈,就被暗中射来的五支四品碎星弩凌空击碎!李百户也被数支冷箭覆盖,他格挡不及,身中七箭,当场殉国了!
  
  外面长街两头都被人用障碍堵死,两侧屋顶、暗巷里,弓弩手不下百人!还有至少七八道强横气息若隐若现,绝非寻常匪类!我们,我们被围死了!”
  
  “还真他娘的敢!”
  
  岳中流眼中最后一点疑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战意与沸腾的杀机!他不再虚按,右手猛地向身旁空气一抓——
  
  “锵——吟——!”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龙啸九天的刀鸣,骤然响彻整个大堂!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众人只觉眼前暗红色厉芒一闪,一柄造型古朴、刀身狭长、通体暗红如凝结干涸之血的长刀,已凭空出现在岳中流掌中!
  
  刀身微微震颤,发出渴望饮血的嗡鸣,一股斩断山岳、劈开江河的霸绝刀意,如同实质的狂风,以岳中流为中心轰然席卷开来!
  
  靠近他的几名皇隆号管事直接被这股恐怖的刀意压迫得口鼻溢血,昏死过去。
  
  烛火亦疯狂摇曳,似随时都会熄灭。
  
  岳中流横刀于身前,侧过头看向沈八达。
  
  他声音沉浑如雷,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霸烈:“沈督公,把心放回肚子里。今日有岳某这口刀在,任他外面是魑魅魍魉,还是逆党余孽,岳某定护你杀透重围,平安踏进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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