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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亚瑟·黑斯廷斯天生就是要做人中之龙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亚瑟·黑斯廷斯天生就是要做人中之龙的! (第2/2页)
  
  屋内点着三盏低矮的铜灯,光线如同沾水的煤灰,沉沉地贴在墙上。
  
  那位伦敦无数神秘学爱好者的精神领袖,吉普赛神婆瓦尔瓦拉正坐在铺着星图的木桌后。
  
  她的年龄看起来大约五十开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头发打着结,左耳戴着一串古朴的银吊坠,右手腕缠绕着五六圈铜线护符,一只旧皮靴从长袍底下探出,身上裹着的是一如既往大红色的塔夫绸长袍,眼角还画着伦敦人眼中唯有东方巫女才有的各种夸张线条和图案。
  
  她像是早就知道菲欧娜会来,连抬头都省了,只是从唇边嘶哑的吐出一声:“你想问他。”
  
  菲欧娜的斗篷下摆沾着街道的水渍,鞋跟也溅上了泥,那是她一贯不会容忍的小失态,可眼下这种时候,她早已没心情去计较这一点了。
  
  她坐下的动作有些仓促,指尖紧紧的捏着皮手套,紧接着又在帐篷里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这里是否真的足够隐秘,又像是在逼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她将一张纸条从手套里抽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他的……生日。”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昨晚他自己说的,我问他是不是生在冬天,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我就顺着问了下去,问了他的童年,他当时也没防备,就随口提到了小时候是在约克的布拉德福德出生。这些,我全都记下来了。”
  
  瓦尔瓦拉接过纸条,眯起眼扫了一眼,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似的。
  
  神婆先是愣了半晌,旋即立刻翻弄起了手边的占星书,一边翻嘴中还一边喃喃道:“1810年1月15日凌晨2点生于约克的布拉德福德……按照布拉德福德的经纬度推算,当时太阳应该落在摩羯,月亮落在天蝎,上升是射手……唉呀……这、这……”
  
  菲欧娜被瓦尔瓦拉的反应吓了一跳:“您……他的命运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瓦尔瓦拉闻言,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起头啧啧称奇道:“正相反。此人,贵不可言。”
  
  她将那本占星图册摊在桌上,指尖点着摩羯与天蝎交会的标记,嘴里念念有词道:“太阳落在摩羯,说明这个人做事导向性强,风格务实,但是权力欲望重,追求社会地位。月亮落在天蝎的人,通常内心深沉,情绪强烈,带有强大的直觉和掌控欲。上升射手,说明在别人眼中,这是个自由不羁的年轻人,但由于这是个太阳摩羯,所以实际上他的内心又极为冷静算计。但最难能可贵的还是,火星也落在了他的守护星座摩羯上。”
  
  菲欧娜原本还对瓦尔瓦拉将信将疑,但她听完了这段论述后,她的眼神很快就从最初的戒备变成了笃信。
  
  没办法,瓦尔瓦拉的判断与她心目中的亚瑟·黑斯廷斯确实太相似了。
  
  菲欧娜轻声问道:“您刚才说,他的火星也落在摩羯?这说明了什么?”
  
  瓦尔瓦拉点点头,翻过一页图谱,露出那张复杂的星象图:“这是极强的配置,象征行动力与目标一致,这样的星象通常只会出现在那些冷静、纪律、野心勃勃的战士。这样的人,通常做事耐力惊人,能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到底。”
  
  恍惚间,菲欧娜回忆起了那具躺在圣马丁教堂中冷冰冰的尸体。
  
  趁着她恍惚的时候,瓦尔瓦拉又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他的事业应该与正义、法律和秩序相关吧?”
  
  菲欧娜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发麻:“您是怎么知道的?”
  
  瓦尔瓦拉笑着拿出了手边那张根据出生日期和地点推算出的星象图:“因为他的中天落在了天秤座。并且土星落在射手,这说明他的责任与考验在于知识、法律和信念,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在理念和秩序的舞台上承受压力的。”
  
  “但他的感情呢?”菲欧娜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我不是……不是非要他爱我。但我总觉得,他有时候就像是石头做的,什么话都埋在心底,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瓦尔瓦拉听见菲欧娜的这一问,慢慢地收回那张星图:“月亮落在天蝎的人,情感并非不会生长,只是生得太深,扎根于黑暗之中。而且这又是个太阳摩羯,所以这样的人往往太清楚情感意味着什么,也非常清楚情感一旦投入,便很难再抽身。”
  
  神婆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或许你应该往好处想想,他可能不是不在乎你,相反的,他可能是太在乎了。所以,他在察觉到你们之间的情感过度升温后,会想着先放一放,等到冷下来之后,他就又会跑来生火。”
  
  谁知刚刚还对瓦尔瓦拉深信不疑的菲欧娜,在这个地方却反驳道:“我无意冒犯您,亲爱的瓦尔瓦拉。但一个太在乎你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转头又对另一个女人关心有加?难道这也是星盘里的安排吗?”
  
  菲欧娜说到“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这段话咬碎了,虽然她也想要假装看不见,但在夜莺公馆这种汇聚了各种情报的地方,就算她想要装瞎子、扮聋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她只是想确认,到底是她太蠢,还是那家伙太会演了。
  
  “你别着急。你自己刚刚也说了,那人像块石头。可你别忘了,石头是不会烧的。”瓦尔瓦拉抚摸着水晶球,又补了一句:“但是他身上有火,火是压着的,一旦你靠得太近,就会被灼伤。他当然会试着把那火转移,找个更安全、更不那么重要的人试着发泄一点温度。”
  
  “你是说……那女人只是个替代品?”
  
  瓦尔瓦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翻开了那张星图:“这段日子,他的金星正在逆行,落点极不稳定,情感倾向飘忽反复,也就是说……”
  
  她抬起头,直视着菲欧娜:“这段时间,他最不值得相信。”
  
  菲欧娜皱起眉:“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可以相信呢?”
  
  “我之前不是替你算过吗?因为你是金星的原位。”瓦尔瓦拉淡淡道:“而她,只是借位。”
  
  这话听起来像是故弄玄虚,但落入菲欧娜耳中,却是一记恰到好处的强心针。
  
  瓦尔瓦拉看她已经稍稍安心,又趁势补了一刀:“你要是真的怕他跑了,就别追。越追他越跑。你只需静静站着,等他在别人怀里冻出一身冷汗,他自己就会回来生火了。”
  
  菲欧娜问道:“那我需要做点其他的什么事吗?”
  
  “你的时间到了。”瓦尔瓦拉起身送客,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制护身符塞进了菲欧娜手里:“把这个拴在你的手上。记住,一切就按照你原先的节奏,继续保持就好。”
  
  “谢谢你,瓦尔瓦拉。”菲欧娜如释重负,她轻声感谢道:“最早的时候,我是个不信上帝的人,但是经历了一些事以后,我开始相信上帝了。而……你上次和这次说的这些,又让我觉得,天上的星星原来也能预知人的命运。”
  
  她这句话并非客套,甚至带着一种奇妙的诚恳。
  
  语罢,这位夜莺公馆的女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钱夹,抽出一张十张一镑的钞票压在星图旁:“那么一切照旧,有事再联络。”
  
  门帘再次垂落,风铃被菲欧娜离去的动作带起,响起一串叮叮当当的脆响。
  
  帐篷内顿时恢复了安静,铜灯下,瓦尔瓦拉缓缓坐下。
  
  她先是沉默,随后猛地长出一口气。
  
  她刚想伸手去取桌上的茶壶,却听见身后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帐篷后那块深蓝色的帷幕被从里面掀起。
  
  两个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一人身材修长,面无表情,穿着一件扣得严丝合缝的便衣外套,那是迈克尔·考利警官。
  
  另一人身形微胖,脸上带着与他性情不符的不苟言笑,这是詹姆斯·休特警官。
  
  考利率先开口道:“干得不错。按照我们的吩咐,关键点你都提到了。”
  
  语罢,他扭头看了眼休特,休特心领神会的将一小袋畿尼金币扔在了桌上:“这是事先约定的报酬,另外,根据警察专员委员会刚刚下发的指导建议,从今晚起,哈德逊街附近的执勤路线将会稍作调整。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你这里查营业执照,也不会再有醉鬼敢撞翻你的小摊了。瓦尔瓦拉夫人,今后没事的时候,记得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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