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诚意 (第1/2页)
顾凤寻不为所动的看着她,眼睛渐渐眯起,忽而垂眸一笑,不紧不慢的斟了第四杯酒,在鼻端前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
“娘娘此言差矣,其实谢侯爷也从未相信过孤王是韩王。”
他说过,这件事的关键点,从来就不在于他是真是假,他是真的也罢,假的也罢,越国面临的选择,是西楚这些年孜孜不倦的渗透和舆论引导造成的,他的出现,不过是将进行缓慢的局面一下子推到了极致。谢谨言心知肚明,所以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身份上做过文章,更是要借他的口,向西楚传递诉求。
谢太后笑声渐止,眸中带冷,道:“哀家的弟弟,哀家了解,他什么都好,就是顾忌太多,想得太多,却是不明白,他越是要处处周全,就越是容易处处制肘。所以……你究竟是谁?”
前面还在说谢谨言,后面就转了个大弯,这弯转得太急,让顾凤寻怔了一下,才哑然失笑。
“重要么?”他又斟了一杯酒,只这一回,却是浅酌慢饮,细细品尝。
“不重要么?”谢太后反问,“哀家总得知道,你能否代表韩王。”
顾凤寻眉目含笑,道:“谢侯爷从未探究过。娘娘,恕孤王直言,您久在深宫,见识还是浅了。”
他仍是自称孤王,对于真假,根本就不作分辩。
“对于越国来说,孤王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孤王能给越国带来什么。谢侯爷、徐相国、忠王……无论在朝堂上,他们彼此有多敌对,也无论他们各自有多少私心。但对于整个越国,他们想要的,想谋的,都是一样的。”
谢太后冷冷的笑了起来,似乎有些生气,但又迅速冷静,不嗔不恼,道:“身为越国臣子,自当谋国,而哀家是女人,哀家在这深宫中,谋的是人,无关见识。”
这不是见识长短的问题,而是身处的位置、立场,决定了她的行事,谢太后至少有一个清醒的脑子,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知道哪些事是她能做的,哪些事她插不了手。
顾凤寻想了想,这话真真是有道理极了,竟是他小看了谢太后,于是举杯一敬,道:“是孤王失言。”
谢太后受了这一敬,然后亲手执壶,给顾凤寻又添满了酒。
“哀家从未恋慕过富贵皇权,年少时入宫,是情势所逼,不得已才走出这一步,世人皆道哀家妖媚惑君,哀家也认,哀家自小便是这脾气,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到最好。到如今,哀家虽看不明白这天下的形势,却知道,西楚不会放过越国,而越国上下,虽有争议,却无人能抗得过大势,哀家别无所求,但只想保住皇儿一命,保住弟弟的前程,你……能帮到哀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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