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劫运道主 (第2/2页)
吕晨瞳孔收缩,
此人的刀法如此凌厉,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劲敌。
但是吕晨也没有把握对付得了李言初,甚至在李言初陷入空虚之时,反而将东竹翁杀死。
至此,吕晨再无与他相斗之心,他随后便破空而去。
李言初没有去追,清微剑很重要,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悟到劫运的变化,要借此一鼓作气冲击到劫运道主。
对李言初来说,异域的劫运越强,他晋升越快,
虽然其中蕴含很明显的可怕凶险,可李言初依然不惧。
他要做的事情乃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推翻异域统治,守住景界。
他的目标从来就不在鸿界,而是在异域三大道主的身上。
此时对李言初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修成劫运道主。
异域的劫运流动,很快,李言初的身上便有浓郁至极的道光弥漫出来。
他不仅领悟出先前决斗之中在异域没有传承的劫运大道,更是无师自通,将劫运修炼到道主的境界。
知道他的天赋虽高,可是劫运大道修炼实在太困难,正常来说,如果不是异域有这个恐怖的劫运,李言初天分再高,起码要数百年才能修成劫运道主。
可如今却不同,他一步跨出这个界限,成为杀伐、劫运两大道主。
此时他的气息也变得十分强大,掌握杀伐便可以追踪到吕晨的下落,更不用说如今又修成劫运道主。
此时吕晨并没有逃向其他的地方,他藏身在凡间的一座城池之中,这城池叫做天墉城。
天墉城有大大小小六千座仙山,构成一层又一层,十分的威严。
吕晨此时藏身在其中,正在努力炼化清微剑。
清微剑的确是十分对他的胃口,剑身之中的剑意给人一种精气神充足的感觉。
手指轻弹,清微剑发出一阵轻响,令人愉悦。
剑光也将他整个人映照成碧幽幽的样子。
李言初虽然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十分冰冷的道主,可是此时眼中也终于出现了喜色。
“可惜阎浮的翠竹、七灵草、寂灭火尖枪被那李言初所得,不然的话,今天最后的赢家就会是我,而不是他。”
那人心中只觉得叹息。
只不过此时,一位青衫男子很快出现在天墉城之中。
李言初此时腰间悬佩斩道神刀,看起来神情淡然、云淡风轻。
他走入天墉城之中,沉声说道:“吕道主,贫道前来送你一程。”
吕晨皱眉。
见面之时,二人的目光之中都爆发出了凌厉的光芒。
吕晨惊道:“你怎么会这么快寻到我的下落?”
李言初淡淡道:“我修炼杀伐,如今又修成劫运,异域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吕晨道主一怔,道:“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下界人而已。”
李言初皱眉道:“鸿界大道虽然高等,可是你们这副做派在我看来与异域没什么两样,你们上位,大千宇宙怕也逃不了被奴役的下场。”
吕晨冷声说道:“你一个下界道主,侥幸修炼得道,你们不懂鸿界的荣耀,不懂那辉煌的年代。”
此时这位镇定冷静的少年道主眉眼之中也带着一股惊人的怒气。
他的冰冷的外表之下,性格竟然如此刚强火爆,仿佛蕴含一座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大型火山一般。
此时他将寒冰大道催动到极致,全力祭起太一万道鼎向李言初砸去。
太一万道鼎之中的道炁一涌而出,宛如祭祀的香火一般,气势凶猛,刹那之间虚空破碎。
说时迟那时快,李言初身形一动,一道霸道刀光在他身前浮现。
刹那之间杀气冲霄!
吕晨眼中的怒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愕,
“不可能,之前你的修为还不到这种程度!”
旋即,他与李言初只斗了数个回合便被李言初格杀,将头颅斩下。
刚刚收服的清微剑与他本身的太一万道鼎竟成无主之物。
李言初神色淡然,将其收下,纳于青莲之中,再添两件先天灵宝。
“喝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完的敌人头。”
李言初将斩道神刀收回刀鞘之中,他的神色十分冷峻。
如今送了四位鸿界道主上路,使他们偿还天地。
李言初的修为暴涨,劫运与杀伐更是更上一层楼。
李言初随后便离开了此地。
在他走后不久,吕晨道主的尸体忽然崩溃,里面任何的气机都被抹杀湮灭。
此时虚空的黑暗之中有两道人影,一位是道希夷,一身白衣,看起来g里g气的。
另一位是如今鸿界唯一的一名女道主穆雪晴。
穆雪晴风姿绰约,此时她将发丝留于脑后,看起来也是充满了惊愕。
她与道希夷对视一眼,道希夷这个鸿界强者此时也是十分的沉默。
道希夷说道:“不是我们不救他,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穆雪晴叹了口气:“不错,李言初那一刀调动杀伐劫运寂灭三种道力,我不敢想他现在有多么强横,出去恐怕也是枉送性命而已。”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经有阎浮道主、秦道主、东竹翁道主、吕晨四位道主死在李言初的手中。
对鸿界来说,这是一个几乎无法承受的损失。
道希夷、穆雪晴两位道主此时只能忍下这口恶气,现在的李言初恐怕并非他们可以轻易对付。
他们原本想找到吕道主与其一道回去商议大事,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道希夷深深的叹了口气,无比感慨地说道:“不可一世的秦渊死了,一直在藏拙的阎浮也死了,精通推演的东竹翁死了,吕晨也死了,这个人如今气候已成,难道他真的要横推异域无敌手?”
道希夷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当初如果他没有以景界强者为载体、容器复苏鸿界强者,
与李言初的关系会不会不会如此的恶劣?
道希夷是个精通算计的高手,此时心中这种情绪十分的陌生,可是却无比的强烈。
这种后悔的情绪正在不停的蚕食他的身心,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