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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 慢慢铺开

第1127章 慢慢铺开 (第2/2页)
  
  张婶闺女和石头家妹子已经等在院里,两个半大的丫头,手里攥着新做的绷子,见二丫进来,都怯生生地站了起来。“二丫姐。”她们齐声喊,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二丫笑着摆摆手,把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别拘束,咱先从最简单的学起。看见没?这是‘回’字纹,绣在油布边角上,不容易脱线。”她拿起绷子,穿好针,“来,看着我的手,线要拉紧,但别扯断,针脚得匀,像咱纳鞋底似的,密了才结实。”
  
  丫头们凑过来,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瞪得溜圆。二丫的针在布上穿梭,银亮的线迹慢慢连成方方正正的“回”字,边角处还巧妙地拐了个小弯,看着比普通的花纹灵动些。“为啥要拐个弯?”张婶闺女忍不住问,手指绞着衣角。
  
  “好看呗。”二丫放下针,指着院里的油桶,“你看这油桶,直挺挺的不好看,周胜哥总说要在桶身上箍道铁圈,弯个弧度,既结实又顺眼。做活计跟做人一样,太直了容易折,带点弯儿才长久。”
  
  石头家妹子噗嗤笑了:“二丫姐,你说话跟教书先生似的。”
  
  “听陈老师说的多了,学来的。”二丫也笑,把绷子递给她们,“试试?别怕扎手,我头回绣时,手上全是针眼,周胜哥见了,硬要把我的绷子收走,说不如他劈柴来得实在。”
  
  正说着,周胜扛着锄头从外面进来,裤脚沾着泥,应该是刚从菜地里回来。“说我啥呢?”他把锄头靠在墙上,看见石桌上的丝线,眼睛亮了亮,“哟,徒弟都带来了?”
  
  “刚教着呢。”二丫拿起丫头们绣的半成品,“你看,她们学得快吧?”
  
  周胜凑过去看,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回”字的模样是出来了。“不错不错,”他点头,“比二丫头回绣的强,她当初把‘回’字绣成了‘田’字,还嘴硬说故意的。”
  
  二丫伸手拍了他一下:“再胡说!”转身又对丫头们道,“别听他的,他就会劈柴挑水,懂啥叫绣活?”
  
  周胜嘿嘿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两个芝麻烧饼:“刚从镇上买的,热乎呢,你们垫垫。”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先拿。二丫拿起一个塞给张婶闺女:“拿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学。”又塞给石头家妹子一个,“周胜哥买的,不吃白不吃。”
  
  周胜靠在门框上,看着二丫手把手教丫头们绣花,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她发顶跳着碎金似的光。她教她们怎么藏线头,怎么让针脚更平整,声音软软的,像刚熬好的米汤。
  
  “对了,”周胜忽然想起什么,“打井的老师傅来了,在西头空地呢,我得过去看看。二丫,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我跟老师傅在那边对付一口。”
  
  “知道了。”二丫头也没抬,手里正帮丫头们调整丝线,“你盯着点,井壁砌瓷实些,别偷工减料。”
  
  “放心吧。”周胜笑着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见二丫额角渗了层细汗,正用袖口擦,心里忽然软软的——他的二丫,越来越像个能撑事的样子了。
  
  西头空地上,打井的老师傅正指挥着后生们下井壁的石砖。老师傅姓刘,是周胜托人从邻县请来的,据说打了一辈子井,手上的老茧比井壁的石头还硬。“胜小子,”刘师傅拄着铁锹,“这土层结实,往下再挖三丈,保准见水,而且是甜水。”
  
  周胜蹲在旁边看,后生们正用辘轳把井下的土吊上来,黑黝黝的泥土里混着些碎石子。“刘师傅,这井得打多宽?”
  
  “三尺宽足够了,”刘师傅吐了口烟,“窄了省料,但不结实;宽了费料,还占地方。三尺正好,能容两个人下去修,以后清淤也方便。”
  
  周胜点点头,又问:“井沿用啥石料?我让石头备了青石,够不够?”
  
  “青石好,”刘师傅赞道,“硬实,不怕水泡。你让石头把青石凿成槽,一块扣一块,跟拼pUZZle似的,严丝合缝才不漏土。”
  
  正说着,石头跑来了,肩上扛着个布包:“周哥,二丫姐让我给你送的,说怕你饿。”打开一看,是两个菜团子,还冒着热气,里面裹着萝卜丝和虾皮,香得很。
  
  周胜掰开一个,递给刘师傅:“尝尝?我家二丫做的,味道还行。”
  
  刘师傅咬了一大口,眯着眼点头:“嗯,爽口!比我家那口子做的强,她总爱放太多盐。”
  
  周胜笑了,自己也咬了一口。萝卜的清爽混着虾皮的鲜,是他熟悉的味道。二丫总说,做吃食跟绣花一样,得讲究个搭配,盐多了齁,盐少了淡,跟人过日子似的,得互相迁就着来。
  
  下午,周胜从西头回来,刚进油坊就听见一阵笑。原来是二丫正教丫头们绣油菜花,张婶闺女把花瓣绣成了圆的,像个小太阳,逗得大家直乐。“这叫创新,”二丫帮她把花瓣修得尖了点,“你看,稍微改改,就像真的了。”
  
  周胜把刘师傅说的话学给二丫听,二丫边听边点头:“青石槽子好,我爹以前盖猪圈,就用的青石,淋了雨也不烂。对了,井沿旁边得种点草,不然下雨容易滑。”
  
  “嗯,刘师傅也这么说。”周胜拿起块绣了一半的油布,上面的油菜花已经有模有样,“这丫头们学得真快,再过阵子,就能帮你赶绣庄的活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二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赶紧低下头,怕被丫头们看见脸红。
  
  傍晚收工时,张婶来接闺女,看见油布上的花纹,眼睛都直了:“我的娘哎,这绣得跟画似的!二丫,你这手艺,能当饭吃!”
  
  “张婶过奖了。”二丫把今天绣的活计收进布包,“等她们学会了,让她们给您绣块门帘,保证好看。”
  
  张婶笑得合不拢嘴:“那敢情好!我家那破布帘子,早该换换了。”
  
  送走人,油坊里安静下来。二丫坐在石凳上,捶着腰叹气:“教徒弟比自己绣还累,腰都酸了。”
  
  周胜走过去,帮她捏着肩膀:“歇会儿,我去烧火,今晚熬小米粥,放你爱吃的红薯。”
  
  “再卧两个鸡蛋。”二丫补充道,“今天累,得补补。”
  
  “好,卧两个。”周胜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就是嘴馋。”
  
  灶房里,周胜添柴烧火,二丫坐在灶门前剥红薯,橘红色的薯肉露出来,甜丝丝的。火光在墙上投下两个依偎的影子,忽明忽暗,像小时候在学堂看的皮影戏。
  
  “周胜哥,”二丫忽然说,“陈老师说,下个月要开扫盲班,让我也去学学字。”
  
  “好事啊。”周胜往灶里添了根柴,“学会了,就能自己记账了,不用总麻烦胡小满。”
  
  “可不是嘛。”二丫把红薯扔进锅里,“到时候我教你,你也认认,省得每次看送货单都得找陈老师。”
  
  周胜挠挠头,嘿嘿笑了:“行,你教我,我保证好好学。”
  
  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红薯炖得烂烂的,卧在碗里的鸡蛋黄流出来,混着粥香,暖得人心里发涨。周胜喝了两碗,还想吃,被二丫按住了:“留着点肚子,晚上说不定饿。”
  
  “饿了再煮。”周胜抹了抹嘴,“锅里多的是。”
  
  二丫没理他,收拾着碗筷,眼睛却瞟向院里的槐树。槐树下新钉了个木架子,上面晾着刚染好的蓝布,是准备给绣庄做衬里用的,风吹过,布角哗哗响,像在数着日子。
  
  夜里,周胜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睁眼一看,二丫正摸黑穿衣服。“咋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忘了把丝线收起来,怕夜里受潮。”二丫的声音在黑暗里软软的,“你睡你的,我去去就回。”
  
  周胜却坐了起来:“我陪你。”
  
  两人并肩走到油坊,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刚好落在石桌上的丝线轴上,泛着淡淡的光。二丫把丝线一一收进布包,周胜就站在旁边看着,看她纤细的手指在月光下翻飞,像蝴蝶在采蜜。
  
  “你说,”二丫忽然停下,“等绣庄的活赶完了,咱再绣点啥?”
  
  周胜想了想:“绣个打谷场吧,有石碾子,有麦垛,还有娃们在跑。”
  
  “再绣个井,”二丫补充道,“刘师傅打的井,井水甜,能照见人影。”
  
  “嗯,再绣个油坊,”周胜搂着她的肩,“你在绣活,我在劈柴,丫头们在学绣,热热闹闹的。”
  
  二丫靠在他怀里,听着风吹过油坊的声音,像唱歌。她觉得,日子就像这慢慢绣出来的花纹,一针一线,看着慢,可攒着攒着,就成了幅完整的画。
  
  回到床上时,二丫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嘴里还嘟囔着:“明天得教她们绣蝴蝶……”周胜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心里想,不管绣啥,只要跟二丫在一起,绣啥都好看。
  
  窗外的月光淌了一地,油坊的石碾子安静地卧在院里,仿佛也在等天亮,等新的一天,等那些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日子,慢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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