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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油香漫过石拱桥

第1126章 油香漫过石拱桥 (第2/2页)
  
  二丫蹲在旁边,手里穿引着彩线,布面上绣的“学堂”两个字刚起了个头,针脚还显生涩。“我把字绣大些,挂在学堂门口,让老远就能看见。”她抬头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砂浆灰,“胡大叔,学堂的窗户开多大合适?陈老师说要亮堂些。”
  
  胡大叔直起身,用胳膊肘擦了把汗:“跟油坊的窗户一般大就行,再糊上毛边纸,冬天暖和。对了,让你爹给打两张长桌,娃们好趴上面写字。”
  
  正说着,张婶挎着篮子从巷口拐进来,篮子里装着刚蒸的槐花糕,热气腾腾的。“给你们送点垫肚子的,”她把篮子往石基上一放,“刚在村口看见李木匠,说给学堂做的门板已经下料了,是他藏了三年的老松木。”
  
  “老松木好啊,”周胜拿起块槐花糕,甜香混着槐叶的清苦,“不怕虫蛀,能撑几十年。”张婶拍了拍二丫的后背:“你绣的字可得用心,以后娃们认的头两个字就是它。”二丫红着脸点头,手里的针在布面上又扎下一个整齐的针脚。
  
  午后的日头有些晒,周胜脱了褂子搭在石基上,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胳膊。他往砂浆里掺了点细沙,拌匀了说:“等学堂盖好,让陈老师也教咱几个,省得算账总找胡小满。”
  
  胡大叔嘿嘿笑:“我这老骨头就算了,记不住那些弯弯曲曲的字。你们年轻人得学,以后油坊要往县城送货,不认字要被人坑。”他忽然指着巷口,“说曹操曹操到,胡小满那丫头来了。”
  
  胡小满背着个布包,跑得满头大汗,布包上还沾着几穗麦芒。“周哥!二丫姐!”她把布包往石基上一摔,“俺去县城送油,看见书店里有新到的《算术课本》,就给学堂买了两本!”
  
  课本封面是蓝底的,印着个戴红领巾的娃娃,崭新得能闻到油墨香。二丫翻到第一页,指着上面的“123”念出声:“这就是一、二、三?看着比画符简单。”
  
  周胜凑过去看:“以后算账就靠它了。小满,你也来学,省得你总把‘3’写成‘5’。”胡小满脸一红,抢过课本塞进布包:“俺才不笨!等陈老师来了,俺肯定学得最快!”
  
  李木匠送门板来的那天,顺便捎来了十个新油桶,桶身刷着桐油,亮得能照见人影。二丫早就在油布上绣好了图案,有麦穗、菜籽、还有朵大大的向日葵,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往桶盖上缝。
  
  “这向日葵绣得真好,”李木匠蹲在旁边看,手里还拿着刨子,“花瓣的纹路跟真的一样,买油的人见了,保管多买两斤。”
  
  二丫抿着嘴笑:“周胜说,给油桶戴个‘花帽子’,显得咱油坊讲究。”她把绣好的油布盖在桶上,用细麻绳系紧,油桶顿时添了几分精气神。
  
  周胜正在给油桶编号,用红漆在桶身写“壹号”“贰号”。“以后往县城送货,就按号记,哪个铺子要了多少,啥时候结的账,一目了然。”他放下漆笔,拿起账本翻了翻,“张记杂货铺欠的三斤油钱,记在叁号桶上,下次送货时一起要。”
  
  胡小满趴在桶边,数着上面的花纹:“二丫姐,你绣的麦穗有多少粒?俺数了半天没数清。”二丫笑着敲她的头:“不用数,看着热闹就行。对了,李大叔,你家的新木楔子做好了没?榨油机的老楔子快磨平了。”
  
  李木匠从工具袋里掏出个木楔子,纹路笔直,泛着浅黄:“早做好了,用的枣木,比铁的还硬。你爹说,枣木辟邪,用它榨油,油都香三分。”
  
  正说着,石沟村的石头跑来了,肩上扛着个新做的木架,架上摆着三个陶罐,罐口封着红布。“胜哥!俺们村的新油熬出来了,让你尝尝!”他把陶罐放在石桌上,揭开红布,里面的油清亮得像水,“陈老师说,加了新滤油机,熬出的油一点渣子都没有,能当镜子照。”
  
  周胜舀了一勺,放在鼻尖闻:“真香!比上次的清透多了。石头,你们村的油打算往哪送?”
  
  “县城的供销社!”石头得意地说,“供销社王主任尝了样品,说要订五十斤,还说要给俺们挂‘优质油’的牌子呢!”
  
  二丫赶紧拿出新油桶:“那快装桶,我这油布正好派上用场。”她往桶里铺油布时,忽然发现布角破了个小洞,赶紧掏出针线缝补:“可不能漏了,这油金贵着呢。”
  
  石头看着她缝补,忽然挠挠头:“二丫姐,俺能跟你学绣花不?俺娘说,学会了能给未来媳妇绣嫁妆。”二丫脸一红,把针线塞给他:“先从绣直线开始,绣不好不准吃饭。”
  
  入了夏,雨水多了起来。这天傍晚,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砸在油坊的铁皮顶上,噼啪作响。周胜和二丫正在算本月的账目,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胡小满趴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
  
  “不对,”二丫扒拉着算盘,眉头皱起来,“这总数差了五毛。周胜,你再算算三号桶的账。”周胜重新拨动算珠,算珠碰撞的声音混着雨声,倒也清亮。“张记杂货铺买了五斤油,每斤八毛,该是四块,你写成四块五了。”
  
  “啊?”胡小满赶紧去翻账本,果然,她把“五”写成了“六”,“俺又写错了!”二丫笑着拍她的背:“没事,刚开始都这样。陈老师来了,让他教你查错账的法子。”
  
  忽然,院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夹杂着喊叫声。周胜起身开门,雨水立刻灌了进来,只见张婶的儿子狗蛋浑身湿透,抱着个油纸包站在雨里。
  
  “周哥!俺娘让俺送这个来!”狗蛋把油纸包往周胜怀里塞,“供销社王主任刚才来家里说,石沟村的油卖得好,让再送二十斤,急着明天一早用!”
  
  油纸包里是张订货单,字迹被雨水洇得有些模糊,但“二十斤”三个字很清楚。周胜赶紧喊二丫:“快装油!我套车去!”
  
  二丫擦干手,往油桶里倒油,油线细得像银丝,稳稳落进桶里。胡小满举着灯笼照亮,灯笼穗子被风吹得乱晃。“二丫姐,油够不?”她盯着油标尺喊。
  
  “够了够了,”二丫把桶盖盖紧,“再垫层油纸,别让雨水渗进去。”周胜已经套好了车,马身上盖着塑料布,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狗蛋,你坐车上,我来赶车。”周胜把油桶搬上车,用油布盖严实,“雨天路滑,得慢点开。”
  
  二丫追出来,往周胜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刚烙的饼,路上垫垫。小心点,别让马受惊。”周胜点点头,跳上马车,鞭子一挥,马蹄声在雨夜里“嗒嗒”响起来,渐渐远了。
  
  胡小满看着马车消失在雨幕里,忽然说:“二丫姐,周哥对你真好,每次送货都让你在家等着。”二丫低头收拾油桶,耳朵却红了:“他是怕我淋着。你快把账本收起来,别被雨打湿了。”
  
  雨越下越大,油坊里的算盘声却没停,二丫重新核对账目,胡小满在旁边帮忙数铜板,铜钱碰撞的声音,倒比雨声还暖些。
  
  学堂的门板挂上那天,全村的娃都来了,挤在新打的长桌旁,眼睛瞪得像铜铃。陈老师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拿着粉笔,在墙上刷的黑板上写下“人”字。
  
  “这个字念‘人’,”陈老师指着黑板,声音洪亮,“咱们都是人,要学好本事,才能对得起自己。”娃们跟着念,声音参差不齐,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二丫和胡小满坐在最后排,手里拿着《算术课本》,铅笔在纸上画着横杠。“这个‘2’咋写?”胡小满戳了戳二丫,“我总把它写得像只小鸭子。”
  
  二丫握着她的手,在纸上描:“要先写横,再绕个圈,你看,这样就像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纸上,把两个依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课间休息时,石头带着石沟村的几个后生来了,手里捧着个红布包。“陈老师,俺们给学堂送个钟来!”石头把布包揭开,里面是个黄铜钟,钟口刻着花纹,“这是俺们村凑钱买的,上课下课敲钟,方便!”
  
  陈老师接过钟,挂在房梁上,用小锤敲了敲,“当”的一声,清亮得能传到村头。“好!以后就用它打铃!”
  
  周胜和胡大叔正往学堂后墙磊砖,听见钟声都直起腰笑。“这钟声,比油坊的榨油声还好听。”胡大叔摸出烟袋,“等娃们识了字,就能帮油坊记账、算钱,咱也能松松劲。”
  
  周胜往墙上抹砂浆,动作麻利:“不止呢,以后让陈老师教咱看新闻纸,知道县城里的油价,就不会被人压价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供销社订的油钱还没结,下午我去趟县城,顺便问问王主任,能不能按月结。”
  
  胡大叔点头:“按月结好,省得总跑腿。带上二丫绣的新油布,王主任上次还问呢。”
  
  第二节课开始,陈老师教写“油”字,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白色的痕迹。“这个字左边是三点水,右边是‘由’,”他笑着说,“咱们村靠油吃饭,这个字得写好。”
  
  二丫在练习本上写,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写着写着,忽然抬头看向窗外——周胜正扛着锄头往地里去,背影在阳光下,像个刚蘸饱油的字,稳稳落在田埂上。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笔锋一转,在“油”字旁边,轻轻画了朵小小的油菜花。
  
  窗外的槐树上,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学堂的钟声又响了,“当——当——”,漫过石拱桥,漫过油坊的烟囱,漫过正在抽穗的麦田,把日子敲得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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