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牺牲天平 (第2/2页)
　　
　　马丁突然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他转过头，轻声说道：“走吧。”
　　
　　……
　　
　　两人回到了地面，回来的路上，马丁始终保持着沉默。
　　
　　而老全也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其实这段时间，老全说是在陪着他们，不如说是在“监视”。
　　
　　政府不放心这两位“拯救世界的英雄”，担心他们会对火种计划造成干扰，所以才让老全一直看着。
　　
　　老全也搞不清楚马丁的想法，这位没有出现在预言中的存在，一直都是重点的监测对象，老全不敢把视线移开，害怕突然将马丁给“忘”了。
　　
　　走着走着，马丁突然停了下来，低声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路由其。”
　　
　　“哪件事？认知修改的事还是火种计划的事？”
　　
　　“全都不要，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反对的，他和黎洛一样，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是看不得别人牺牲的。”
　　
　　听着马丁的话，老全立刻就明白了。
　　
　　“那我继续维持着认知修改。”
　　
　　“嗯，就这么保持下去就好。”
　　
　　马丁依照着承诺，并没有追究老全对他认知修改的责任。
　　
　　他知道现在这样下去就是最好的。
　　
　　一切都在正确的轨道上。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一位预言之外的人，但他的轨道依然像被固定了一样，在被那命运的洪流推着往前走。
　　
　　“老全，你说如果我去杀掉黎洛，火种计划会失败吗？”
　　
　　听到这话，老全瞬间脸色大变。
　　
　　“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设。”
　　
　　“请不要做这样的假设，已经有无数人因火种计划而牺牲，大家的牺牲都只是为了人类能得到一个美好的未来，不再被深渊所困扰，这是所有人共同的梦想，请不要毁了这个‘梦’。”
　　
　　老全严肃地对马丁说着，语气中带着警告。
　　
　　似乎如果马丁真的敢这么干，他一定会用生命来阻拦。
　　
　　看着对方那随时就要暴起的样子，马丁摇了摇头。
　　
　　“放心，火种计划是肯定会成功的，我当然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那就好。”
　　
　　老全一点都没有松懈，还是死死地盯着马丁，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马丁摊了摊手，走回了屋内。
　　
　　……
　　
　　“你们去哪了？”路由其好奇地问道。
　　
　　“出去逛了逛。”马丁随意地撒了个谎。
　　
　　“路由其，问你个问题。”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杀死深渊的机会，但这个机会的代价是牺牲一位朋友，你会愿意吗？”
　　
　　“哪位朋友？”路由其反问道。
　　
　　“莫灵。”
　　
　　“不愿意。”路由其果断地回答道。
　　
　　“那如果是我呢？”
　　
　　“愿意。”
　　
　　马丁顿时有些无语。
　　
　　“凭什么？”他有些哀怨地质问道。
　　
　　“因为这个问题是你问的啊，如果是莫灵问的，我的答案就会反过来。”
　　
　　“我懂了，你就是故意气我。”
　　
　　“没错。”路由其不要脸地承认了。
　　
　　“我是说真的，你愿意牺牲朋友，杀死深渊吗？”马丁再次问道。
　　
　　这一次，他的语气非常认真。
　　
　　路由其愣了愣，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马丁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