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最后的1991年】(求订阅) (第2/2页)
“张伟同志说得没错,其实我也非常认同,而且我认为真实是这部作品的最大优点,毕竟真实才具有巨大感染力。“”
“《暗算》属于歌颂我们新传统的作品,它的优点就在于潜移默化,在意识形态语言,尤其人物语言方面,甚至刻意打破八股式脸谱,好些人的脸相很中性,看不出是好人坏人,加上故事情节关于谍战,写得当然精彩。另外,我非常认同张伟同志所说的,捕风者的故事林有成早就写了,顾晓梦个余则成都是捕风者,他们是真正有信仰的同志,这其实也是在区分少数人与多数人,少数人是有信念的,多数人是有寄托的……要多数人有信念,不仅没可能,恐怕也没必要,但是一个社会里的少数人没信念,整个社会就会贫血,虚飘飘得像失去舵手的航船,在大海上一会儿被西风吹向东边、一会儿被东风吹向西边……”
很显然,这位文学评论家的评论其实是有些敏感,但也是大实话,因为这也就像是之前有些人跑到国外去一样,被西风吹着一窝蜂追仿国外的月亮,而国外的月亮实际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多数人都不清楚。
文学作品的研讨会就是如此,一些内容交流碰撞,在这个九十年代,观点碰撞还是非常激烈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文学评论家质疑和抨击一些文学作品,甚至还要抵制。
当然,现在对于林有成的这部《暗算》大多都还是推崇的赞美。
“林有成的这部《暗算》也许一开始就起关于听风和看风,至于捕风就是神秘的未知,在这里面我认为林有成《暗算》的看风者的经典性远远超越了另外一个篇章,堪称谍战文学作品史上的孤绝之作。所谓孤绝,即不能无一,难能有二。即使将这一篇章从整部中抽离出来,独立成一部作品,它依旧可以巍然独立,自成经典。”
“因为林有成的这部看风者包含了一部有解的数学密码和一部无解的爱情密码。其实,整个故事的叙事也是一部密码,既有明码,也有暗码,它介于有解和无解之间。我个人认为以为,看风就是一部奏鸣曲结构的交响诗,浓郁的音乐性或许是解码这部经典的一把秘钥……”
“我很认同,另外我觉得《暗算》也是在讲人活天地间,不可能不遵从社会运转的规则,不可能不被某种既定的观念影响,爱情也难超越,婚姻更不必说。701就是各种生存规则和理念的集中体现者,都毫不例外地深入人心。安在天和黄依依也不得不遵从规则,但他们骨子里又都是不折不扣的另类。黄依依是名目张胆的另类,安在天是光明磊落的另类。他们之间有一部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读懂的密码。就算安在天在郭嘉、责任、信仰的观念世界里浸润多年,就算他义无反顾地要把自己禁锢于亡妻的灵前,一旦到了真正的危急时刻,真正的生死一线,他还是会毫不犹豫毫不含糊地做出抉择,并且对那些世俗观念说:我不在乎这些。问世间谁能谁敢欣赏黄依依,安在天。问世间谁能真正地破译安在天的心灵密码,唯有黄依依。”
……
这些观点和看法都十分深入,很显然这样的作品研讨会就是会讨论得更加深刻。
当然在这之外,还是会有最重要的问题出现——
“有成,我其实真得很想知道,原本《暗算》到底有没有捕风者得部分,如果没有封禁,会不会有?”
很显然,这个问题是在研讨会上问林有成最多的问题。
虽然读者和评论家们会有不同的看法,但现在既然作者本人也在研讨会上,又怎么可能不会问一下林有成这位作者本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林有成也一如文学创作里面的艺术手法——留白,并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
就像《边城》最后,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这个答案只有读者自己心里去想了。
林有成也没有给出答案。
京城,就在文学圈还在讨论林有成这部神秘不可知的《暗算》这部谍战的时候,冬天也悄然来临。
这一刻的留白,留出了整个京城白茫茫一片。
这样的冬天一如往常,但似乎要更加寒冷,刺骨的寒意随着凛冽的风如刀子一般刺骨地肆虐开来。
也如《暗算》这部神秘惊人的谍战,形势波澜诡谲,而整个世界的形势都随着北方的那个国家突然之间倒下,一时间也变得暗潮涌动。
1991年12月初的那一天,有很多事不一样了,但却是如另一个时空的轨迹一般发生的事情,很显然一只微不可察的蝴蝶即便是扇动了翅膀,也不可能对那个庞然大物有所影响。
“真得没想法啊,北方那个老大哥居然一夜之间会——”
张伟坐在林有成正房里面,喝着热茶,和林有成也忍不住聊起了更北方发生的事。
可以说,现在但凡是看报纸的群众就会知道北边老大哥的事,当然这样震惊全球的事发生,自然也就会引起无数的讨论。
因为这件事对整个世界都真得太有冲击性了!
林有成听见张伟这句话,又望了一眼四合院子里面那白茫茫的雪,寒意依旧袭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有谁又能想到呢?”
话虽如此,但是很显然林有成是知道的,不过这样的事他怎么也不可能随便说的。
他知道答案,但也仅此而已。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一些,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紧张,寒风如何凛冽,现在四合院子里面还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1991年,就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