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七十章 一场还没有下起来的‘雪’ (第2/2页)
你的身高……
服部平次闻言,下意识地打量老板娘。
目测对方大概140厘米出头,抛开她穿着的木屐,真实身高可能还不到140厘米。
等一下……
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服部平次的脑海。
如果照片中那个‘镰鼬’的身高,真的和小黑计算一样是155厘米的话……
那么!
一个身高155厘米左右的人影,扛着一柄刀刃60厘米、刀柄近140厘米的镰刀的比例,刚好就和照片完美契合了。
也就是说,仓库里的那把镰刀,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拍到的‘镰鼬’肩上扛着的武器!
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明朗了不少。
“老板娘,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那把镰刀吗?”毛利小五郎代表众人发问。
“诶?现在吗?”
大野高美有些意外。
明知旅馆有‘镰鼬’出没的传闻还留宿在这里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打算主动去接触可能与之相关的物品,这些客人真的很不一样。
“对啊,反正现在也还不到休息的时间嘛。”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窗外。
虽然天色已经相当昏暗,但实际上现在也不过刚下午时分。
大野高美犹豫了一下,“好吧,那把镰刀就存放在露天浴池旁边的仓库里,请跟我来吧。”
“叶先生,我去找小黑。”
怪医跟叶更一打了声招呼,转身朝着之前库拉索和康平玩耍的走廊方向走去。
“……”
叶更一其实也不想去看那把镰刀。
因为就在昨晚,他便到那间仓库探查了一番。
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仓库里那只不亮的灯泡,还是放在仓库角落某个收纳盒里面的镰刀,都没有丝毫和‘灵异’有关的反应。
顺带一提,他连一旁的露天温泉底部也用投下探测器的方式检查了一遍。
那下面同样没有任何隐藏的暗道。
若非是今天意外遇见了柯南、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这一行‘招灾’组合,他这会儿已经按照原定的计划,带着怪医和库拉索,以旅游的名义去长野县的其他地方‘闲逛’,执行他此行的真正任务了。
但现在,他若表现得过于特立独行,反而会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于是,叶更一只能面无表情地跟上队伍,对所谓的‘镰鼬’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提前结束这趟旅程。
……
一行人离开主屋。
仓库就在旅馆的北面,一片灌木的阴影下。
老旧的木门被大野高美推开,她摸索着按下墙壁一侧的开关,灯光亮起后勉强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区域。
“咦?你们不进去吗?”小柳绿看向走在最后面的两个姑娘,以及某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天空的黑衣青年。
“那个……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
毛利兰还有远山和叶手拉着手,“万一镰鼬突然出现……”
“……”
叶更一没有理她,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趁这场雪还没有下起来前,就带着怪医和库拉索去长野县的妻女山附近。
毕竟,天气预报这东西有些时候真的很难说。
万一就像自己倒霉撞见‘死神团’一样,这场大雪真的封了山,演变成暴风雪山庄的糟糕发展,那么后续的一系列计划全部都要调整。
小柳绿也看了眼愈发阴沉的天色,继续劝说道:
“至少也要进去仓库里面吧?因为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雪了,就算镰鼬真的出现,也应该是在外面才对……”
这句话果然很有效果。
毛利兰还有远山和叶立即躲进仓库,不过却也只肯站在门边,说什么也不敢再往里面走。
她又看向叶更一,正准备利用调侃的方式问一问她,一个大男人该不会也害怕镰鼬时。
叶更一却径直走进了仓库。
表面上他可是正经来旅游的,现在旅馆的老板娘就在里面,他还真不能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离开。
真是个怪人……
小柳绿吐了口气,侧身从三人的身边挤进仓库,然后额头撞上了仓库内唯一亮着的吊灯。
“搞什么啊……”
她用力朝那盏老旧的吊灯拍去。
灯光随即在仓库内一阵摇晃,众人的影子也在墙壁上被不断拉长压扁。
“镰刀……我记得是放在那边那个木盒子里的。”
大野高美注意到这幕,也不好指责客人的蛮横,赶忙引着众人来到仓库深处一个摞在旧桌椅上的长条木盒前。
服部平次、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挤在最前面,借着不断摇晃的灯光,都想在第一时间看一看那把镰刀。
大野高美打开盒盖,中间台悟帮忙将那把造型古朴的镰刀取了出来。
小柳绿也凑过来问,“这把镰刀很值钱吗?”
“亡夫说过……”
大野高美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价值,可能有一千万元。”
“一……一千万?!”毛利小五郎有被这个数字惊到。
“啪!”
这时,那盏还在摇晃的吊灯突然碎裂,玻璃渣如雨点般落下。
“啊!”
“好痛!”
服部平次和小柳绿的痛呼声仅是间隔数秒,便在黑暗中先后响起。
柯南反应了过来,赶忙打开手表型手电筒。
光束首先照向服部平次,只见他的小臂处,一条几厘米长的伤痕,正在渗出鲜血。
这是……被灯泡的碎片给划伤了吗?
想着,柯南又把光束转向小柳绿声音的来向。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见先前还站在仓库门附近的叶更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小柳绿的身侧,左手扣着对方的手腕,右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裹住了她的指尖。
“啊!你要做什么?!”小柳绿吃痛地想抽回手。
叶更一置若罔闻,手指隔着手帕捏住对方的指甲一旋一扯,伴随着小柳绿的抽气声,一片精致的延长美甲应声脱落。
在手表型手电筒的光束下,那片浅粉色的美甲边缘被打磨得异常薄利,而托着它的手帕上,此刻已经散开了一抹鲜红。
不出意料的话,那就是服部平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