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纨绔再气新先生 (第1/2页)
禁足第七天,将军府来了第三先生。
清晨,林小川刚用过早饭,管家就来了院子,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少爷,将军又请了位先生。姓柳,据说是前太常寺的博士,专门负责祭祀礼仪的。”
林小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父亲真是执着。”
“将军说……”管家顿了顿,“说这次要是再把人气走,就……就送您去北境军营历练三年。”
林童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
林小川却笑了:“北境军营?那地方苦得很,父亲舍得?”
“将军这回是动真格的了。”管家压低声音,“柳先生已经在书房等着了,您赶紧过去吧。”
林小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禁足这些天,他白天在院子里闲逛,夜里在密室苦练,日子过得倒是规律。只是父亲这次下了狠心,看来得换个策略。
走到书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礼者,天地之序也。祭祀者,沟通人神之大事,不可不慎。”
林小川推门进去。
书房里坐着个老头,脸上皱纹明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见林小川进来,他停下话头,微微颔首。
“学生林小川,见过柳先生。”林小川行礼。
柳先生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林公子请坐。老朽曾任太常寺博士三十年,今日奉将军之命,前来教授公子祭祀礼仪。”
“有劳先生。”林小川在对面坐下。
柳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徐徐展开:“祭祀之礼,始于三代,成于周礼。大夏立国以来,承古礼而损益之,方有今日之制。今日我们先从祭天礼讲起。”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透着庄重。
林小川坐直身子,摆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祭天礼,每岁冬至举行。”柳先生手指划过帛书上的图示,“陛下率百官至南郊圜丘,设昊天上帝神位。仪程分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撤馔、送神、望燎九步。每步皆有定规,错不得分毫。”
他讲得很细,从站位到动作,从祭品到祷词,一丝不苟。
林小川听得认真——这些内容他其实早就知道。密室里有一整套《大夏会典》,其中祭祀部分他反复研读过。但他还是频频点头,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讲了半个时辰,柳先生停下来,问:“林公子可有什么疑问?”
林小川想了想,说:“先生,这祭天礼如此繁琐,为何一定要九步?八步不行吗?十步不行吗?”
柳先生皱眉:“九乃阳数之极,象征至尊。此乃古礼,不可妄改。”
“那要是下雨呢?”林小川又问,“冬至时节,京城常下雨。要是祭天时下雨,怎么办?”
“若遇雨,则移入殿内举行,仪程不变。”柳先生回答。
“哦。”林小川点点头,接着问,“那祭品呢?一定要用牛、羊、猪三牲吗?要是那年闹饥荒,没那么多牲畜怎么办?”
柳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祭祀乃国之大事,再难也会备齐祭品。林公子,你问这些,是何用意?”
“我就是好奇。”林小川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觉得这些规矩定得死,不够……灵活。”
“灵活?”柳先生的声音沉了下来,“祭祀之礼,讲究的就是庄严、肃穆、规范。灵活?那成何体统?”
林小川低下头:“学生知错。”
柳先生看了他一眼,脸色稍缓:“罢了,你年纪尚轻,不懂其中深意也是常情。我们继续讲祭地礼。”
他又讲了半个时辰。这次林小川没再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
讲完祭地礼,柳先生放下帛书,说:“祭祀之礼,核心在于‘敬’字。心存敬畏,举止自然庄重。林公子,你明日随我去城郊,实地演练一遍。”
“演练?”林小川一愣。
“对。”柳先生点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祭祀礼仪,必须实地操练,才能体会其中精髓。”
林小川心里一动,忽然有了主意。他抬起头,问:“先生,您刚才说祭祀要庄重肃穆,那是不是所有隆重的场合,都要这样?”
“自然。”柳先生说。
“那……”林小川顿了顿,“青楼选花魁,也算隆重场合吧?我听说,每年三月三,京城各大青楼选花魁,那场面可热闹了。姑娘们盛装打扮,客人们竞相捧场,最后选出花魁,还要游街三日。”
柳先生的脸色变了。
“林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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