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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卖艺

第八章卖艺 (第1/2页)
  
  范剑把手机放下,喘匀了气,开始环顾这个突然变成“跨时空收容所”的家。他发现,极致的混乱本身,似乎能催生出一种奇特的、脆弱的平衡。
  
  比如,吕布对电视机产生了不可理喻的征服欲。他拒绝坐下,而是像一尊铁塔般杵在电视正前方,对里面播放的《动物世界》——尤其是捕猎场景——评头论足:“这豹子偷袭,脚步不够轻!”“嚯!这狼群合围,倒有几分兵法!”每当有猛兽咆哮,他也会下意识地低吼一声,仿佛在隔空较劲。范剑心惊胆战,生怕他哪天兴起,给电视屏幕来一拳。
  
  陈世美则迅速掌握了现代信息设备的精髓。他霸占了平板电脑,不仅浏览新闻,还无师自通地点开了几个本地论坛和社交平台,津津有味地看着家长里短、社会八卦,偶尔冷笑一声,评论道:“古今一般,不过财色名利四字。此女控诉其夫不忠,证据却如此含糊,愚不可及。”他似乎在用他那套封建官场的逻辑,解构着现代社会的纷争,虽然偏颇,却偶尔有几分尖锐的歪理。
  
  李白和庖丁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基于“美”的共鸣。李白不再执着于讨酒,而是常常溜进厨房,看庖丁处理食材。庖丁解牛时那全神贯注、动作精准如艺术般的状态,深深吸引了诗人。“妙哉!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庖丁师傅,你这刀下,有庄子所言‘道’的痕迹啊!”庖丁听不懂什么庄子老子,只是憨厚地笑:“李先生说笑,俺就是切菜做饭。”但李白会就着一盘蓑衣黄瓜或文思豆腐,吟出几句半通不通的“现代厨房即景诗”,倒也自得其乐。
  
  墨子是最让范剑省心也最提心吊胆的。他彻底沉迷于知识海洋,不仅看物理书,还让范剑找来基础化学、数学、甚至机械原理的入门读物。他不再提改造家电,而是开始了浩繁的理论演算和草图绘制。范剑偷偷瞄过他的笔记,上面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装置,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猜想,有些像是简易发电机,有些像是力学结构优化图,还有的……完全看不懂,像是某种超越时代的构想。范剑只能反复叮嘱:“墨老先生,理论,咱们只搞理论!纸上谈兵,安全第一!”
  
  最安静也最令人揪心的,还是琵琶女薛媪。她几乎不出次卧的门,吃饭也是等大家都差不多吃完了,才悄无声息地出来盛一点点,又迅速退回自己的小天地。那扇门大部分时间紧闭着,只有极其轻微的、反复调弦试音的动静,像受伤的小动物在洞穴里小心翼翼地舔舐伤口。范剑送的屏风似乎给了她一点安全感,但那份厚重的哀愁与疏离,仍像无形的屏障,将她与这个闹腾的“家”隔开。
  
  这种脆弱的平衡,在第三天晚上被打破了。
  
  起因是陈世美在平板上看到了一个本地“传统文化推广活动”的招募通知,有少量报酬。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晚餐时,陈世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副在公堂上陈词的腔调道:“诸位,我等寄居范先生处,坐食山空,终非长久之计。范先生生计亦不易。”他先摆出大义,目光扫过众人,“我观此世,似有重兴古艺之风。薛姑娘琵琶绝艺,李兄诗才无双,温侯……呃,英武非凡,庖丁师傅技艺神乎其神,墨老先生更是学究天人。何不借此机会,稍展所长,既解眼前之困,亦不负一身才学?”
  
  范剑一愣,没想到最先提出“创收”的会是陈世美。虽然动机可能不纯(比如想改善自己待遇),但这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钱包。
  
  吕布第一个响应:“赚钱?好啊!某家一身力气,正愁无处使!可是要某家去比武擂台上耍耍?”他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一片新战场。
  
  李白捻须:“卖诗?某家之诗,乃兴之所至,情之所钟,岂是金银可以度量?”话虽如此,眼神却有些闪烁,似乎对“借此世之平台,扬千古诗名”有了点兴趣。
  
  庖丁憨笑:“俺就会做饭,要是有人雇俺做饭,俺就去。”
  
  墨子从图纸上抬起头:“若需改进器具效率以换取资源,老夫可提供图样。”
  
  所有人都看向了始终沉默的薛媪。
  
  薛媪抱着琵琶的手指微微发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妾身……陋技,难登大雅之堂。且……抛头露面,恐……惹人耻笑。”那是深入骨髓的职业自卑与对过往“卖艺”生涯的复杂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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