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玉灼醒轮回身,鬼匕终破掠灵局 (第1/2页)
血玉耳钉的灼烫像一道烙铁,猛地烫穿了云烬意识坠落的深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平平稳稳地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
他的手贴在微凉的腹部上,耳朵里自己沉稳的心跳声,清晰得如同鼓点,呼吸平稳均匀,仿佛从未经历过透骨钉寒毒灼体之痛。血玉耳钉还在发烫,热度顺着耳际蔓延,烫得皮肉微微发麻。
“轮回成功了。”
他躺在木板床上,闭着眼,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静。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闪过上一世穿越过来的画面:红蛛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身披半透明的青纱幔帐,径直走到床边;她俯身靠近时,发间的脂粉气混着一丝索魂香的甜甜腥气,冰凉的指尖轻挑着他的衣襟,引灵诀顺着经脉蛮横钻入,疯狂掠夺他的灵力......
云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耳钉,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精光——亥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刚过,离子时还差半个时辰。
“红蛛还得半刻钟才来,时间刚好。”
“这一次,该轮到我了。”云烬在心底冷声道,指甲悄然掐进掌心,稳住翻涌的杀意。他太清楚了,引灵诀运转时那转瞬即逝的两息间隙,是红蛛全身防御最薄弱的死穴,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念头刚落,他翻身坐起,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右手探进床底最深处,取出一物。正是原身第三世从陨落长老尸体上扒下、藏了几世都没敢动用的鬼血匕首。他指尖抚过刀柄上的纹路,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待会,该让你见血了。”
他转身走到木屋角落,扒开堆着的干枯草药,从最底下翻出瓷瓶。瓷瓶里面是原身第四世耗费心血炼制的“腐骨粉”。
云烬拧开瓶塞,小心翼翼的将腐骨粉倒在匕首刃口,黑色粉末簌簌渗进乌沉的刃身,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只余一丝淡淡的腥气,被草药的枯味盖得严严实实。“这样一来,既算仇杀,又能借口是‘反抗掠灵’不得已为之。”他边说边用黑布层层缠好匕首,塞进床头草垫下,又把瓷瓶塞回草药堆深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躺下,盖好薄薄的粗布被子,左手悄悄搭上短匕柄,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屏住呼吸,静待猎物上门。屋内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声,还有自己越来越沉稳的心跳。
不到半刻钟,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红蛛。
她还是那副模样,身披半透明的青纱幔帐,穿着粉紫纱裙,肌白胜雪,腰肢款摆间带着刻意的媚态,目光在云烬身上打转,像饿狼盯着猎物,贪婪得毫不掩饰。“师弟倒是睡得沉,看来是不知道,今夜有天大的‘福气’等着呢。”她笑着开口,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步步走近床边,脚下的绣鞋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半分防备。
云烬没睁眼,呼吸绵长均匀,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甚至故意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在睡梦中被打扰。
红蛛俯身靠近,冰凉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指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缓缓移向他的膻中穴——那是引灵诀的发力点。她红唇微勾,气息吹在云烬的耳廓,带着甜腻的脂粉味,低声呢喃:“乖,别动,师姐只是借点灵力用用,很快就好……”
“师姐要做什么?”云烬忽然低低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底却藏着一丝算计,“弟子灵力微薄,怕是入不了师姐的眼。”
红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贪婪覆盖,指尖的灵力微微加重:“师弟说笑了,再微薄的灵力,积少成多也是好的。听话,别挣扎,不然……经脉断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以为云烬只是惊醒,依旧没放在心上,话音未落,指尖的灵力便开始流转,引灵诀悄然启动,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经脉钻入云烬体内,像无数根细针,开始撕扯他的灵力本源。
“呃……”云烬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装作被灵力冲击得痛苦不堪的样子,余光却死死盯着红蛛的膻中穴,心神瞬间绷紧,全身的肌肉都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一息。
冰凉的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带来刺骨的疼痛,云烬强忍着没有动弹,甚至故意加大了颤抖的幅度,声音带着哭腔:“师姐……饶命……我真的受不了了……”
红蛛被他的怯懦取悦,嘴角的笑意更深,指尖的灵力愈发蛮横:“现在知道怕了?早乖乖听话,不就少受点苦了?”她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膻中穴正微微鼓胀,灵力即将进入下一轮迸发——那是引灵诀的固有间隙,也是她的死期。
二息。
就在红蛛膻中穴鼓胀到极致,灵力即将二次迸发的刹那——间隙到了!
云烬猛地睁眼,眼底的怯懦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彻骨的冰寒,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师姐说得对,确实该少受点苦了,不过——”
话音未落,左手闪电般抽出淬毒短匕,寒光一闪,右手如铁钳般掐住红蛛的脖颈,指节用力,猛地将她按在身后的土墙上。“咚”的一声闷响,红蛛的后背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闷哼,而云烬手中的匕首已经精准刺向她的膻中穴——那是她功法的死穴!
“你……你敢!”红蛛瞪大眼睛,满脸惊骇,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往日里任她欺凌的怯懦弟子,竟敢突然发难。
噗的一声,刀刃没入三寸,鲜血涌出,她的粉紫衣裙瞬间晕开一片暗红。腐骨粉遇血即发,红蛛膻中穴处瞬间泛起黑紫,经脉溃烂的剧痛让她浑身抽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引灵诀被突然打断,紊乱的灵力在溃烂的经脉里乱蹿,半点都聚不起来,原本媚态万千的脸此刻扭曲变形,满是痛苦与惊骇。“你……你到底是谁?”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想说话,却只能吐出血沫,那双原本带着媚意的眸子,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是谁?”云烬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彻骨的寒意,还有积压了七世的恨意,“我是你杀了七次,却没能彻底弄死的人。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能‘醒’过来吗?可惜,你没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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