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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汹涌

暗流汹涌 (第2/2页)
  
  庙内光线昏暗,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土地公的神像斑驳剥落,露出里面泥胎的本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和潮湿的气味。
  
  没有人。
  
  陆明舒的心沉了沉。老者不在?还是她来早了?
  
  她走到供桌前,正要查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拿到了?”
  
  陆明舒猛地转身。
  
  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庙门口,依旧是那身破旧的灰色布衣,佝偻着背,脸上戴着那个丑陋的木质面具。他的眼睛在面具后闪烁着幽深的光。
  
  “是。”陆明舒从怀中取出那个白玉盒,递过去,“赤阳丹半成品。”
  
  老者接过玉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凑近闻了闻,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只有半成品?”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侧屋暗格里只有这个。”陆明舒如实道,“还有一张纸条,说这是半成品。”
  
  老者沉默片刻,将玉盒盖上:“半成品……药效不足,解不了完整的‘蚀骨枯’。”
  
  陆明舒的心一紧:“那怎么办?”
  
  “需要引子。”老者将玉盒收进袖中,“赤阳丹性烈,需以‘温脉散’为引,才能完全激发药性,中和‘蚀骨枯’的寒毒。否则,贸然服用,只会让寒毒反扑,死得更快。”
  
  “温脉散?哪里能找到?”
  
  “太医院就有。”老者看着她,“但你现在回不了宫。而且,温脉散虽不算珍贵,却也是登记在册的官药,寻常人拿不到。”
  
  陆明舒的拳头握紧了。刚看到希望,又陷入绝境?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永定侯府,或许有存货。”
  
  陆明舒猛地抬头:“侯府?”
  
  “陆沉舟中毒后,太医院曾多次前往诊治,开过不少温补经脉的方子。温脉散是其中常用的一味辅药。侯府药房里,应该还有剩余。”
  
  陆明舒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那我立刻回侯府——”
  
  “不急。”老者打断她,“你现在回去,如何解释这两日的去向?周显的人必然在盯着侯府。你一个失踪两日的婢女突然出现,还带着救陆沉舟的药,会引起怀疑。”
  
  “那……”
  
  “今夜子时,侯府后门。”老者低声道,“我会引开守卫片刻。你趁机潜入,去药房取温脉散,然后到陆沉舟的卧房。记住,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无论成败,必须离开。”
  
  “可是赤阳丹——”
  
  “我会在陆沉舟卧房等你。”老者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陆明舒叫住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老者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是谁,不重要。”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庙里回荡,“重要的是,陆沉舟不能死。”
  
  “为什么?”陆明舒追问,“他和你有何关系?还是说……他的死活,关系到别的什么?”
  
  老者沉默了很久。
  
  久到陆明舒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若死了,”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些人,就白死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出庙门,消失在晨雾中。
  
  陆明舒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有些人,就白死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者指的是谁?和陆沉舟有何关联?
  
  她隐约感觉到,陆沉舟中毒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可能远不止周显的嫉恨那么简单。宫廷的暗流,侯府的危机,还有这个神秘的老者……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和陆沉舟,正身处网中央。
  
  但现在没时间细想了。她必须为今夜的行动做准备。
  
  离开土地庙,她在西城偏僻处找了一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下。要了一个最简陋的房间,关上门,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连续两日的紧张、劳碌、惊吓,让她的精神和体力都到了极限。但她不敢睡得太沉,只是闭目养神,脑海中一遍遍推演着今夜的行动计划。
  
  侯府的布局她熟悉。药房在后院东侧,陆沉舟的卧房在主院。从后门潜入,穿过花园,先到药房取温脉散,再到主院……路线、时间、可能遇到的守卫,都需要精确计算。
  
  还有周显的人。老者说会引开守卫,但能引开多少?引开多久?万一有遗漏的呢?
  
  她摸了摸怀中的匕首。今夜,可能免不了一场血战。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白天,她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补充体力。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匕首、火折子、几根她自制的、浸了麻药的细针(用从药圃偷拿的药材边角料制作),以及那身便于行动的灰色布衣。
  
  夜幕终于降临。
  
  子时将近,陆明舒离开客栈,悄无声息地朝永定侯府后门方向摸去。
  
  夜晚的街道比白天冷清得多。打更人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更添几分寂静。她像一道灰色的影子,贴着墙根移动,避开偶尔路过的巡夜士兵。
  
  永定侯府的后门,位于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往日这里只有两个老卒看守,但自从陆沉舟中毒、侯府闭门谢客后,守卫明显加强了。
  
  陆明舒躲在巷口的阴影中,观察着后门的情况。
  
  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四名全副武装的侍卫站在那里,腰佩长刀,神情警惕。这还不算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暗哨。
  
  硬闯是不可能的。
  
  她在等老者的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悠长而凄凉。
  
  就在陆明舒开始怀疑老者是否真的会来时,侯府东侧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走水了!马厩走水了!”
  
  呼喊声、奔跑声、铜锣敲击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后门的四名侍卫齐齐转头朝东侧望去,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你们两个,去看看情况!”领头的一个侍卫命令道,“你们两个,守好这里!”
  
  两名侍卫应声朝东侧跑去。剩下的两人虽然还站在原地,但注意力显然也被远处的火光和喧闹吸引了。
  
  就是现在!
  
  陆明舒从阴影中冲出,像一道闪电般扑向后门一侧的围墙。那里有一棵老树,枝叶伸展过墙头,是她早就选好的潜入点。
  
  她攀上树干,轻盈地翻过墙头,落入侯府后花园中。
  
  双脚刚落地,她就地一滚,躲到一丛灌木后面,屏息观察。
  
  花园里很安静。远处的喧闹声隐约传来,但这里似乎还没有受到惊动。她辨认了一下方向,迅速朝药房所在的位置移动。
  
  侯府的布局她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她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径,避开主要通道,身形在假山、树丛、廊庑的阴影中快速穿梭。
  
  很快,药房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院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闪身进去。
  
  药房里黑着灯,显然值守的药师已经休息了。她摸到门边,用匕首撬开锁,推门而入。
  
  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她能看到一排排高大的药柜,上面贴着密密麻麻的标签。
  
  温脉散……温脉散在哪里?
  
  她快速在药柜间移动,寻找着标注“温脉散”的抽屉。太医院的官药通常有特定的包装和标记,应该不难找。
  
  找到了!在第三排药柜的中层,一个贴着“温脉散”标签的青色瓷瓶。
  
  她取下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没错,是温脉散特有的、带着淡淡甘苦的气味。
  
  将瓷瓶揣入怀中,她迅速退出药房,重新锁好门,朝主院方向潜去。
  
  主院的守卫比后院森严得多。但她发现,许多守卫都被东侧马厩的火势吸引了注意力,巡逻的间隙出现了空档。
  
  她抓住一个空档,翻过主院的围墙,落在陆沉舟卧房所在的院落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陆沉舟的卧房黑着灯,门窗紧闭。
  
  她摸到窗下,轻轻敲了敲窗棂。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这次稍微用力些。
  
  依旧没有回应。
  
  她的心沉了下去。陆沉舟……难道已经……
  
  不,不会的。寒潭棘应该还能撑几个时辰。
  
  她试着推了推窗户——竟然没锁!
  
  轻轻推开窗户,她翻身而入。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角落里的炭盆还泛着微弱的红光。浓重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一种……死亡般沉寂的气息。
  
  她适应了一下黑暗,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影。
  
  “少爷?”她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
  
  她走到床前,借着炭盆微弱的光,看清了陆沉舟的脸。
  
  他的脸色比两天前更加苍白,几乎透明,嘴唇是诡异的青紫色。呼吸极其微弱,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露在被子外的手,瘦得只剩皮包骨,指甲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色。
  
  寒潭棘延缓了毒发,但显然没能阻止毒素的侵蚀。他正在一点点走向死亡。
  
  陆明舒的心狠狠揪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怀中取出温脉散的瓷瓶和那个白玉盒。
  
  现在,需要将温脉散和赤阳丹半成品混合,给陆沉舟服下。
  
  但就在她打开白玉盒的瞬间,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
  
  陆明舒浑身一僵,猛地转身——
  
  房间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
  
  不是老者。
  
  而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劲装、面容冷峻、左眉上方有一道浅浅疤痕的男人。
  
  正是昨夜在竹林中,与太监密谈的那个男人!
  
  【生存时间倒计时:23天05小时47分09秒……】
  
  倒计时无声跳动。而眼前男人的出现,让陆明舒明白——今夜的一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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