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漏电的监控与重生的倒计时 (第2/2页)
　　
　　“不用核对了。”冯亮把文件往怀里一揣，“我去跟王总说。”
　　
　　“别！”赵宇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冯亮，你刚来公司不久，你还不知道王总的脾气……这事你管不了，弄不好还会被开除的！”他的手劲很大，指节都它捏的发白了，眼里满是焦急，不像是装的。
　　
　　冯亮看着他，突然想起上辈子赵宇离职前，偷偷塞给他一个U盘，里面是王向东挪用公款的证据，让他留着防身。当时他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赵宇是想用这种方式帮他，自己却因为“泄露公司机密”的罪名被王向东反咬一口，在监控行业里名声尽毁。
　　
　　这个看起来懦弱的技术骨干，其实比谁都清楚公司的猫腻，它比谁都想保住東亮安防科技有限公司。
　　
　　“赵哥，”冯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股劲，“如果这次竞标用了这批设备，東亮安防科技有限公司才是真的完了。”
　　
　　他绕过赵宇，径直往会议室走。走廊里遇见几个同事，都神色匆匆的，没人注意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安装员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
　　
　　推开会议室的门，烟雾缭绕中，王向东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销售部的人说话：“……价格必须压到最低！鼎盛广场这单拿下来，咱们就能在南区站稳脚跟！至于设备，你们懂什么？能用就行，甲方那帮人看得懂参数？”
　　
　　看到冯亮进来，王向东皱起了眉：“你怎么才回来？不是让你早点过来准备吗？”
　　
　　冯亮没理会他的质问，直接把参数表拍在桌上：“王总，这参数有问题，不能用。”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惊讶，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王向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指点着桌子：“冯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质疑公司的决定？”
　　
　　“我是安装员，我知道这批设备的实际性能。”冯亮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夜视距离虚标，存储时长造假，一旦中标，验收时肯定出问题。到时候违约金、名誉损失，東亮安防科技有限公司赔得起吗？”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王向东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手举到半空又停住了，大概是想起下午还有竞标会，不好闹得太难看。他冷笑一声，“行，你觉得有问题，那你倒是说说，不用这批设备，用什么？公司的预算就这么多，你能变出更好的设备来？”
　　
　　这正是冯亮等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兜里的诺基亚突然又震了一下。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系统提示：
　　
　　【检测到紧急情况：竞争对手“宏业安防”已获取東亮安防原始参数表，正准备在竞标会上揭露漏洞。】
　　
　　【隐藏任务触发：不仅要修正自身方案，还需反向证明宏业安防涉嫌商业窃密。】
　　
　　【任务奖励：中级布线方案设计图，系统积分300，解锁“设备溯源”功能。】
　　
　　【倒计时：1小时20分钟。】
　　
　　冯亮的瞳孔骤然收缩。宏业安防？那个十年后吞并了東亮安防残余业务的公司？他们怎么会有原始参数表？难道公司里有内鬼？
　　
　　他下意识地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可冯亮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人有问题。是哪位唯唯诺诺的销售主管？还是一直跟王向东称兄道弟的副总？
　　
　　王向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问住了，嗤笑一声：“怎么？没话说了？我告诉你冯亮，少在这儿给我添乱，要么滚回仓库，要么就乖乖等着下午开会，出了问题我担着！”
　　
　　“问题你担不起。”冯亮缓缓开口，目光从会议室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王向东身上，“而且，我有办法既能用合格设备，又不超预算。”
　　
　　王向东愣了一下，随即满脸不屑：“你有办法？你一个安装员能有什么办法？”
　　
　　冯亮没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笔，在参数表旁边空白处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赵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看着冯亮的背影，眼里写满了惊讶。
　　
　　而冯亮的注意力，一半在修改方案上，一半在系统的倒计时上。1小时19分钟。他不仅要改方案，还要找出那个把参数表泄露给宏业的内鬼。
　　
　　笔尖停在“备用电源方案”那一行时，他忽然抬头，看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销售主管，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上辈子这个时候，销售主管好像借口去厕所，离开了足足二十分钟。
　　
　　内鬼，会是那个唯唯诺诺销售主管吗？
　　
　　会是他吗？
　　
　　冯亮放下笔，把修改后的方案推到王向东面前：“就按这个来。另外，王总，我们可能得先处理一下‘家贼’的问题了。”
　　
　　王向东看着方案，脸色变了又变。而会议室里某个角落，有人的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手指死死攥成了拳头。
　　
　　距离竞标会开始，还有1小时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