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双雄会 (第1/2页)
宋江、吴用的尸体用白布裹着,抬下山时,天刚蒙蒙亮。按晁盖的命令,对外宣称二人是“巡查防线时遭官军冷箭殉难”,厚葬于梁山后山英烈冢。
聚义厅内,气氛却比前几日更加凝重。主位上空着——晁盖称病不出,将一应军务全权托付赵宸。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
赵宸坐在左侧首位,面前摊着两份军报。一份来自水泊南岸:高俅重整旗鼓,调集更多战船,正在打造大型浮桥,显然是要强行渡湖。另一份来自郓城方向:方腊部将庞万春率两万精兵已至城外三十里,按兵不动,似在观望。
“诸位都看看吧。”赵宸将军报推至桌中。
林冲第一个接过,阅后眉头紧锁:“高俅不足惧,水泊天险尚在。但庞万春这两万人若是从陆路攻山,与高俅水陆夹击……”
“正是腹背受敌之局。”朱武羽扇轻摇,“更麻烦的是,庞万春按兵不动。他在等什么?”
陈宫沉吟道:“等我们与高俅拼个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方腊此人野心勃勃,宋江邀他北上,他岂会真心相助?不过是想趁机吞并梁山罢了。”
扈三娘按刀起身:“那就先打庞万春!趁高俅浮桥未成,先击溃陆路之敌。”
“不妥。”林冲摇头,“庞万春两万精兵,我军倾巢而出也不过万余。若久攻不下,高俅趁机渡湖,梁山危矣。”
众将议论纷纷,却无良策。
赵宸闭目沉思。脑中系统光幕展开:
【当前势力:梁山】
【可控兵力:一万二千(含女兵三百)】
【粮草:可支三月】
【士气:75/100(宋江伏诛,军心初定)】
【气运值:58/100】
还差2点气运,才能触发下一次召唤。而眼下这局面……
“公孙道长何在?”赵宸忽然睁眼。
众人一怔。自那日施展“回光镜”后,公孙胜便一直在主峰闭关调养。
“去请道长。”赵宸对亲兵道,“就说赵某要履行诺言了。”
半个时辰后,公孙胜飘然而至。他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亮,显然修为已恢复大半。
“祭酒找贫道,是为了那‘一事’?”公孙胜开门见山。
赵宸屏退左右,只留朱武、陈宫、扈三娘三人。
“正是。”赵宸道,“道长要我答应何事,现在可以说了。”
公孙胜却不急,反而问道:“祭酒可知,贫道为何留在梁山?”
“愿闻其详。”
“贫道师承罗真人,修的是‘望气观星’之术。”公孙胜缓缓道,“三年前,贫道夜观天象,见帝星晦暗,妖星乱舞,知天下将有大乱。于是下山云游,欲寻‘**’。”
他看向赵宸:“至梁山时,见水泊之上有紫气升腾,虽微弱却纯正。细观之,发现这紫气来自两人:一为晁盖,草莽龙气;一为宋江,伪龙之气。而祭酒你……”
公孙胜目光如电:“你身上无气。”
赵宸心中一凛。
“非但无气,反而像是……一个‘空壳’。”公孙胜一字一句,“但偏偏这空壳之中,正在孕育一股前所未有的‘势’。这势不属于此世,却又能融合此世。更奇的是,祭酒身边之人,一个个原本平凡,却突然气运大涨,宛如……英魂附体。”
他看向朱武:“朱先生,三日前你身上还只是普通文士之气,如今却隐隐有‘卧龙’之象。”
又看向陈宫:“钱先生,不,陈公台,你身上那股刚烈忠义之气,绝非寻常书生能有。”
最后看向扈三娘:“扈女侠本是巾帼豪气,如今却多了三分‘凤仪’。”
帐中寂静。
赵宸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道长慧眼。不错,我确非凡人。但我所做之事,是为天下百姓,问心无愧。”
“贫道知道。”公孙胜点头,“所以贫道愿助你。但有一个条件——”
“道长请讲。”
“他日你若真能取天下,需立道教为国教。”公孙胜正色道,“不是尊道抑佛,而是给道门一个传承正统的地位。如今佛寺遍地,僧侣不事生产,却占良田万顷。道门式微,长此以往,华夏正统将失。”
赵宸沉吟。这要求不算过分,但……
“道长,此事我可答应。但有一言在先:宗教之事,不可干政。道门可传教,可建观,但不可干涉朝政,不可蓄养私兵,更不可借宗教之名敛财害民。”
公孙胜抚掌:“正当如此!道法自然,清静无为,本就不该涉足权争。祭酒若能立此规矩,实乃道门之幸!”
“好,那便一言为定。”
公孙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赵宸:“此乃罗真人亲传‘天罡地煞阵图’,共一百零八阵,变化无穷。配合朱武先生的八门金锁阵,威力可增十倍。”
赵宸接过,玉简入手温润,隐隐有光华流转。
“但此阵需一百零八人主阵。”公孙胜道,“这一百零八人,需命格契合天罡地煞之星。贫道已在梁山寻得大半,还差……三十六人。”
朱武眼睛一亮:“道长是说,可用此阵,同时应对高俅与庞万春?”
“正是。”公孙胜指向帐外,“天罡阵三十六人主攻,可破庞万春;地煞阵七十二人主守,可挡高俅。只是……”
“只是什么?”
“还缺一阵眼。”公孙胜看向赵宸,“此阵阵眼,需身负‘帝王命格’之人镇守。晁天王有草莽龙气,但不够纯正;祭酒你……”
“我来。”赵宸毫不犹豫。
“但祭酒需知,阵眼之人最是凶险。”公孙胜郑重道,“阵若破,阵眼首当其冲,必死无疑。”
扈三娘急道:“不可!”
朱武、陈宫也欲劝阻。
赵宸摆手:“我意已决。道长,何时布阵?”
“明日寅时。”公孙胜道,“但在此之前,需先做一件事——祭酒需亲笔写一篇‘讨逆檄文’,公告天下。此文要写明方腊勾结官府、祸乱江南之罪,更要阐明梁山‘替天行道、匡扶社稷’之志。”
陈宫恍然:“道长是要……夺势?”
“正是。”公孙胜点头,“两军对垒,势为先。方腊以‘明教’聚众,打的也是替天行道的旗号。若让他占了道义,我军便落了下风。祭酒这篇檄文,便是要夺他的‘势’。”
赵宸了然:“好,我这就写。”
他铺开纸笔,略一思索,挥毫泼墨:
“梁山赵宸,谨告天下——”
“方腊者,本一贩夫,假明教之名,行盗匪之实。据江南膏腴之地,不事生产,专事劫掠;勾结贪官污吏,分赃自肥。其麾下庞万春之流,屠城戮民,妇女财帛,尽数掳掠。此等行径,与盗何异?……”
写至此处,赵宸笔锋一转:
“我梁山聚义,本为解民倒悬。取不义之财,济困苦之民;诛贪官恶霸,还百姓青天。今高俅率十万虎狼之师,欲剿我替天行道之众;方腊遣两万豺狼之兵,图谋山东膏腴之地。内外交困,存亡一线。然赵某深信,公道自在人心,正气必存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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