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京城:御状成笑柄,公堂定风波 (第1/2页)
历经月余长途跋涉,林闲一行终于抵达了大周王朝的都城——京兆府。
但见城墙巍峨高耸,如巨龙盘踞。
宫阙连绵起伏,在阳光下闪耀着庄严的金光。
一派天子脚下的恢弘气象,扑面而来。
这繁华帝都,亦是太子周扬经营多年的大本营。
太子在东宫闻听林闲一行不仅安然抵达,而且声势浩大,直气得摔碎了一只心爱的如意。
他深知在京城重地众目睽睽,再想用暗杀刁难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已不可能,必须用更“合法”、更阴险的计策。
太子与心腹谋士密室商议后,定下一毒计:利用京城的司法体系诬告林闲,让其惹上官非无法安心备考,甚至可能被剥夺考试资格!
他们精心挑选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罪名:侵占田产。
太子指使一名依附于东宫、在京郊有田产的破落皇族子弟——周安,前往京兆府衙敲响登闻鼓,状告江南解元林闲。
状纸内容是林闲依仗解元身份勾结地方豪强,强占其位于江南江宁府祖传的百亩良田。
此计毒辣之处在于:
第一,首先罪名敏感。
“侵占田产”是地方豪强常见的恶行,极易引发清流官员和百姓的反感。
其二,事发地地域遥远。事发地在江南,调查取证需耗时日,正好拖延林闲备考。
同时人证“确凿”:有“苦主”周安(皇族身份增加可信度)出面指控。
最后,时机刁钻。选在林闲刚到京城、即将去礼部报到备考的关键时刻发难。
太子意图:即便最终无法坐实罪名,也能通过诉讼纠缠大造舆论,给林闲扣上“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的帽子,严重干扰其备考心态和声誉。
林闲车队刚在京城南门的“迎宾驿”安顿下来,行李还未放稳几名衙役便如狼似虎地找上门来,手持传票面无表情道:
“江南解元林闲何在?有人状告你侵占田产,府尹大人传你即刻过堂问话!”
消息顿时在赴考士子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
“林解元被告了?还是侵占田产?这怎么可能!”
“刚进京就被传唤,还是京兆府!来者不善啊!”
“定是有人眼红陷害!”
京兆府公堂之上,气氛肃杀。
“明镜高悬”匾额下,府尹张大人端坐案后,面色凝重。
此案涉及新科解元,原告又是皇族远支背景敏感,他深感棘手。
堂下原告周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哭诉林闲如何“勾结江宁府衙”、“强占其祖产”,演得惟妙惟肖。
林闲被传唤到堂,他一身月白儒衫,神色从容。
对府尹行礼后,静立一旁,目光扫过周安,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张府尹按程序问道,声音威严道:“林解元,原告周安状告你侵占其位于江宁府‘林家圩’的百亩良田,地契在此,你可有话说?”
林闲微微一揖,语气平淡却清晰:“回大人,学生自幼闭门读书,家中田产皆有账可查,由忠仆打理,向来奉公守法,与邻为善,从未有过田产纠纷。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恶意诬陷。”
周安立刻跳起来,指着林闲叫道唾沫横飞:“你胡说!证据确凿,我那百亩良田就在江宁府城东二十里的‘林家圩’。地契在此,那是我们周家祖传的产业。定是你这解元老爷势大,勾结官府强占了我的田产。”
他还煞有介事挥舞着那份伪造的地契副本。
张府尹看向林闲,目光锐利问:“林解元,对此地契,你作何解释?”
林闲尚未开口,堂下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几分戏谑的声音:
“大人!且慢!学生有下情回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举子——
陈启明(正是之前那位即将赴任安远知县的陈启年的堂弟)。
但见他从容不迫走出人群,来到堂前躬身行礼,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
张府尹皱眉:“你是何人?公堂之上,有何下情?”
陈启明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卷用黄绫包裹的文书,朗声道禀告:“回大人,学生陈启明,乃江宁府人士,今科举子。方才听闻原告周安所言‘林家圩’百亩良田,巧得很!”
他“唰”地一下展开文书,亮给堂上众人笑道:“这‘林家圩’百亩水田,正是学生家中祖传产业!这是地契正本、官府鱼鳞图册备案副本以及近十年的完税票证,白纸黑字红印赫然,请大人与诸位明鉴!”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周安更是如遭雷击,目瞪口呆指着陈启明,“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陈启明转向周安,语气带着锋利的讥诮:“周公子,您这地契……莫非是梦里得来的?还是您家祖先,曾在我陈家这‘林家圩’做过佃户,故而念念不忘以至于梦游之时,误将东家的田产记成了自家的祖产?”
“哈哈哈!”
堂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连一些衙役都忍俊不禁!
张府尹接过地契税契仔细查验,果然是真凭实据,无可辩驳。
他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惊堂木,怒视周安声如雷霆:“周安!人证物证俱在!你伪造地契,诬告解元,欺瞒本官,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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