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极端了 (第1/2页)
谢清言要是听话也就怪了。
说实在的,她也不懂马文才这么桀骜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之事上显得如此的……
单纯。
于是她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骑射服本来就是窄袖。
甚至能感受到袖口下面皮肤的温度。
马文才回过身,锋利的眉骨带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放手。”
谢清言立刻攥紧:
“那可不行。”
“你从校场气势汹汹赶过来,就为了跟我说一句闭嘴,放手?”
马文才锐利的目光一收,显得有点无可奈何,问她:
“你去我爹那儿做什么?”
谢清言笑道:“是他请我去的啊。”
马文才生气,总不能是因为他没有被邀请吧?
真是搞不懂。
马文才把她拉到一旁的廊下拐角,紫色的窄袖胡服衬得他腰身劲瘦。
谢清言不禁视线游移。
马文才长身玉立的站着,冷声道:
“他请你去,你就去?”
“你看不出来他不喜欢你?”
“还说什么寻常叙话,你们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几句话连珠炮一样砸过来,谢清言收回目光,脸上露出笑容来:
“噢,原来你拼命的把我往外拉,是知道你爹不喜欢我呀?”
“原来不喜欢我的人是你爹,不是你哦。”
谢清言笑的十分耀眼。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马文才呼吸顿时一滞。
那些带着点担忧的质问,瞬间被她堵了回来。
少年耳根立时泛起了可疑的薄红,声音里那点嘲讽都维持不住了:
“又这么空嘴薄舌的,就该让你被为难一番。”
“我真不该来找你。”
谢清言却打岔问道:
“说实在的,那点为难,我倒不看在眼里。”
“只是你和马太守关系怎么这么不好?”
这话触及马文才心事,他自然有些回避,好在两人之间也不是一般友人的关系。
他顿了顿:
“他或许是个好太守。”
“但绝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
谢清言想了想,觉得前面一句话也未必成立。
马太守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爱民如子的清官,感觉就是那种很懂为官之道的大官。
灾年他会给百姓放粮赈灾,但也会在里面加糠和沙子。
这话她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就笑了笑,点头称是:
“明白了。”
“上有尧舜之君,才会有尧舜之民。”
“虽是君臣之道,可是父子相处,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父慈才能子孝。”
这话放在如今这时代,实在是一种不敬之语。
马文才却没有大惊失色,只是低下头,目光锐利的仿佛要把她看穿。
每个人都学过各种孝道的故事,卧冰求鲤和埋儿奉母是广为流传的佳话。
而谢清言说,父慈才能子孝。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偏偏她一语中的,说到他心里最隐秘,连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那些质疑。
这样的人,看似跟谁都能说上几句,内里却如此锋利而清醒。
马文才不禁低笑了一声:
“也就我会听你这些狂妄之言了,你怎么不说给梁山伯听?”
“只怕他那种迂腐的老好人,一听就要说什么事父至孝,自然能感动人心。”
谢清言抬起头,表情愕然:
“啊?”
“好端端的,我们为何说到他了?”
这都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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