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杀机再至,白莲杀手 (第2/2页)
余文余武听的脸色一苦,“这都累成牲口了,还唱啊?”
但他们忽然又相视一笑,鬼哭狼嚎地唱道:“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苦中作乐,相互鼓励。
这个年代是特殊的,也是热烈且真挚的。
有练幽明起头,林海四方,一群知青此起彼伏续上了歌声。
或许在若干年后,等他们鬓生华发,此时此刻会成为各自难以忘却的珍贵回忆。
时如流水,不知不觉中,原本毛躁轻佻的一群人也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磨炼的愈发稳重。
比不得南方,塔河的夏天最高也就二十来度,凉爽非常,倒是让一群人免了酷暑的折磨。
练幽明白天上工,晚上就去暗室练功,隔三差五再去山里转悠两趟,打打猎,解解馋。
就是可惜那棺材里除了一篇“目击之术”再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体重也越来越惊人,落在黑土地上,脚印比常人要多陷一截,踩着沙石也能听到轻微的异响,而且力气也越来越大,稍不留神不是拿碎了瓷碗,就是捏断了筷子。
好在随着对“缠丝劲”的掌控愈发精深,这种异样并没有持续多久。
如此,一直到八月初,赶上建军节,杨排长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
在那声声嘹亮的军歌中,山上当了俩月牲口的一群人拿着自己的工资,疯了似的赶下山,把供销社和国营饭店都扫荡了一遍。
到了这时,知青运动已经快要彻底结束了,返城的知识青年不乏拖家带口的。
来时还是个少年,归时儿女长成,已经成家立业。
练幽明也下了山,去了趟秦玉虎家,实在是李大迟迟没个动静,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只以为对方真就忘了许诺。
但害怕秦玉虎多想,他也没敢问。
巧的是,沈青红拿出了几封书信,全都是从广西寄过来的。
像是猜到练幽明的体重会发生异常的变化,燕灵筠便详细解释了很多东西,让他一切顺其自然,还说都是正常现象,后续或有厚积薄发、一朝蜕变的时候。
并且,燕灵筠还寄来一本手抄的簿册,是一门家传的五禽戏,并非攻伐之术,而是养生术,有助于他掌握自身暴增的气力,让他没事了多练练。
望着小姑娘娟秀的字迹,还有密密麻麻的话语,练幽明会心一笑。再想到那口棺材里的“目击之术”,他心思一动,便写了几页书信,跑了趟邮局,顺带着买了点燕灵筠爱吃的东西,想着一起寄过去。
赶上了节日,邮局里的人还不少。
练幽明排在队伍里,冷不防瞥见宣传栏上东西,蓦然眼神一亮。
“这是猴票?”
八零年发行的特种邮票。
一版拢共八十枚邮票,六元四角钱,一枚就是八分钱。
练幽明又算了下自己这大半年攒下的工资,基本上没多少花销,接近三百块,再加上去年剩下的,差不多五百块了。
但他也只是想想,真想买的话,等返城的时候去四九城有的是机会。
排了一会儿队,等练幽明寄完信笺和包裹已是傍晚时分,便在城外搭了个运木材的卡车准备回林场。
窗外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练幽明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司机师傅道了声谢,自己则是又翻看起了燕灵筠的书信。
实在是写的东西有点多,一遍有点记不住。
可突然,练幽明眼角余光就瞥见后视镜上多出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全在卡车边缘扒着呢。
他心神一紧,正想提醒司机,然而刚一扭头,一抹冰冷刺眼的寒芒登时直逼咽喉而来,杀招抵近,不留活口。
望着司机那副凶狠的嘴脸,练幽明一掀浓眉,身形急转,只把书信往怀里一揣,后背脊骨同时往外一弓,身后的车门“砰”的一声如被重锤砸开。
不带半点犹豫,练幽明双脚一蹬,人已借力跳出卡车。
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