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祖宗我只认一个 (第2/2页)
夏恩赐眉心轻跳,她加快脚步回房间。
扫视一圈后,她视线捕捉到桌上少了条手链,因为那条是她昨晚刚买的,试完就随手扔在桌上,但现在却消失了。
夏恩赐低头看了眼,还好她佛公一直都挂在脖子上。
其余饰品她不在乎,但佛公是底线,夏昌盛唯一留下的,能陪伴她的,就只有这个翡翠佛了。
她抬手摸了摸翡翠,一直以来夏恩赐有点不开心就很想夏昌盛和许思颜,如果他们还在,她不会受一点委屈的。
祁敏敏没经过她允许就拿了她手链,夏恩赐走到隔壁,站在门口望着祁敏敏,平静地开口:“你进我房间了?”
“对。”祁敏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耸耸肩,“你东西挺好看的。”
夏恩赐淡笑一下:“大小姐好像也没什么教养,好看就送你了。”
一条手链而已,也要偷。
她又回了厨房,水果不管祁敏敏吃不吃,夏恩赐自己也想吃,而且方才祁聿说陈檐芜给她做了蛋糕,她打算做点果茶带给陈檐芜。
祁敏敏偷了一次东西后觉得很刺激,趁夏恩赐在厨房,她再次溜进隔壁房间。
夏恩赐饰品特别多,甚至有专门的储物柜拿来摆放,祁敏敏自己不缺这些东西,但她就是不允许夏恩赐拥有这么多漂亮的玩意。
正准备再拿些什么走,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慵懒随性的声音:“夏恩赐。”
祁敏敏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收回自己作恶的手。
一转头就对上祁聿的眼睛。
他是来找夏恩赐的。
祁敏敏有点心虚,唤了声:“祁聿哥哥。”
“你进她房间干嘛?”祁聿不冷不热地问。
“哦我……”祁敏敏说,“姐姐让我帮她打扫一下房间。”
祁聿显然不信,他眯起眸子:“她出去了?”
“在厨房。”祁敏敏老实说。
祁聿了然,下楼找夏恩赐,瞧见她确实在切水果,袖子被她卷起来一半,小臂白嫩,切得很仔细,这画面还挺稀奇。
他站到人边上,皱了下眉:“阿姨不在么?怎么自己切。”
不管怎样,他觉得夏恩赐不适合出现在厨房,有什么事他都能帮她做。
夏恩赐没想到他现在回来,她也没支支吾吾的,从容自若实话说:“祁敏敏只吃我切的。”
祁敏敏站在一旁听见她这句话,脸霎时就绿了。
祁敏敏有点慌,特别在祁聿审视的目光下,但她还是理直气壮:“姐姐住在别人家里帮别人做事有什么问题吗?”
祁聿听完直接笑了,把夏恩赐手里的水果刀抽走,冷冷地睨着祁敏敏:“你觉得呢?”
他只是语气冷漠了一点,祁敏敏就觉得好委屈,顿时泪如雨下,一个人哭起来。
祁聿不耐烦地皱眉:“少来这套,最烦人哭。”
“没长手还是没长脚?”他把夏恩赐带出厨房,“她是你能使唤的?”
祁敏敏双眼通红地又喊了句:“祁聿哥哥。”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祁聿听见她喊人就烦。
祁敏敏吃瘪,她越想越生气,祁聿凭什么对她发脾气?为什么要向着一个外人?
祁敏敏冲出厨房,走到夏恩赐面前,咒骂道:“我不住了!我要回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诅咒你赚不到一点钱!你全家死光光!”
“祁敏敏。”祁聿啧了一声,警告她,“嘴不要就剁了。”
夏恩赐错愕地看向她,这个诅咒太恶毒了,竟然会从祁敏敏口中说出来,她以为祁敏敏只是单纯颠趴,没想到是真的坏。
夏恩赐吐出一口气,释然地开口:“建议你把诅咒别人的时间拿去提升自己,说不定能多赚点。”
“还有,我不信你,我只信财神爷。”
“至于全家死光光这件事,不用你诅咒,已经实现了。”
祁聿看她一眼。
挺好,现在敢直接翻脸了。
等夏恩赐骂完,他连最后一点耐心都不剩,皱了下眉:“祁敏敏,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祁敏敏哼了一声,鬼哭狼嚎地跑上楼,回去收拾东西了。
祁聿看了眼夏恩赐,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刚才不以为意地说出自己已经全家死光光,祁聿就已经心疼得不行。
夏恩赐抬头望他,刚闹那一出有点尴尬,她故作轻飘飘地说:“那个水果我是切来做果茶的。”
“以后不高兴想做什么就做。”祁聿难得正经,告诉她,“不用忍。”
夏恩赐怔了一下。
可是她现在身后空无一人。
夏恩赐哪敢在别人家,对主人的亲戚重拳出击,不过祁聿会站在她这边,她没想到,是有点意外。
她抿了下唇,垂眸:“可是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没人帮我撑腰了。”
祁聿弯腰去寻她的眼睛,跟她平视:“我不是还在吗?你有什么事情我兜不住。”
“夏恩赐,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祁聿轻声道,“不管你是对还是错,我都能给你兜着。”
见她还不说话,祁聿以为她要哭了。
他是不是太严肃了,祁聿又恢复神情散漫的样子:“给你又当爹又当妈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顿了许久,夏恩赐才出声:“我怕给你添麻烦。”
毕竟是寄人篱下。
但祁聿却说:“有事不跟我说才是给我添麻烦。”
看她还蔫蔫的,祁聿轻轻捏着她下巴让她抬头:“在我面前不许装乖。”
还得他去猜,跟她多住段时间都快变成福尔摩斯了。
宽大温热的掌间触碰到小巧柔软的脸蛋,反应过来后两个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祁聿收回手。
下一秒夏恩赐抬起头,认真地问他:“真的吗?”
“真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夏恩赐有些愣神,有人坚定站在你身后时的那种安全感,是令人感动与欣喜的,而祁聿却在这一刻充当了这样的角色,成为了她的底气。
夏恩赐当即又回过身上了楼,她要把祁敏敏扇飞转七百二十度。
大部分人都是她生命玻璃窗上划过的一滴雨滴,有几个是鸟屎,祁敏敏就是其中之一。
祁聿依旧在客厅,祁礼粤又打电话过来,他看了一眼,他爹一天几百个电话,事多的要命,这个电话要说什么事他不用想也知道。
祁敏敏指定跑去哭诉了。
果不其然,祁礼粤正声说:“男人要学会调节她们之间的关系呐,这次是敏敏不懂事,我等会跟恩赐道个歉。”
“祖宗我只认一个。”祁聿挑眉,注视着夏恩赐的背影,“她这么委屈,你怎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