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胖丫变乔星月? (第2/2页)
走近一看,是厕所的水管坏了。
生锈的水管一直往外渗着水,谢江蹲在那里修了半天,没修好。
“爸,我来试试。”
谢中铭从谢江的手里接过了扳手。
大院普通宿舍是一个单元楼设置一个总阀,但谢师长家这种高级干部的二层小楼,自己家就有一个总阀。
谢中铭去关了总阀,正要蹲下去修水管,裤裆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以至于他蹲到一半又迅速起身。
昨天乔同志刚到谢家就提醒过他,要他去卫生科拆线,加上他那里感染了,他确实是去了一趟卫生科,可是卫生科的男大夫都不在,全是女大夫和女护士。
所以拆线和感染的事情,他都没有处理,这会儿蹲下身子时裤子紧崩着,伤口处自然疼了起来。
谢江和黄桂兰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谢江问,“老四,那个地方伤口还没愈合?”
当着黄桂兰的面,谢中铭有些尴尬,又不得不回答,“有点感染而已,没事。”
黄桂兰急死了,老四娶了个两百多斤的胖丫,连个娃都没有生,这要是断子绝孙了,可咋整?
黄桂兰急道,“老四,你咋不去卫生科让大夫给你瞧瞧?”
乔星月正好去院子里,晒完换洗下来的内裤回来,听见这一幕,走到厕所门口。
厕所里的空间本就小,谢家三人站在里面便没有别的空间了,她只好站在门口,对着三人的背影,干脆利落道:
“兰姨,水管我来修吧。修完了,一会儿我给谢同志看看感染的伤口。”
谢中铭的耳廓漫上绯红之色,随即攥紧手指,斩钉截铁地拒绝,“乔同志,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明天就去卫生科。”
乔星月放下手中的搪瓷盆,“谢同志今天已经去过卫生科了吧?”
“……”红着耳朵的谢中铭,默认了。
乔星月又问,“是不是见卫生科都是女大夫,谢同志又不让人家脱你裤子给你处理伤口了?”
这时,黄桂兰瞧了自己的四儿子一眼,这会儿他何止是耳朵红了,脖子和脸也红着,自己的儿子她还不了解,他从小就男女边界感强,在女同志面前很有分寸。
黄桂芳温柔地劝了几句,“老四,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的。你这样害羞,耽误了治疗,到时候真断子绝孙了,那可咋整,你和你媳妇长期两地分居,可是连个娃都还没有生。既然感染了,一会儿让小乔同志好好给你再瞧瞧。”
谢中铭手指攥得更紧。
提到胖丫,冷硬的五官线条紧紧崩着。
“妈,我是不会和她生娃的。”
冷冰冰的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抗拒。
这个时候,乔星月才捕捉到一些信息。
谢同志干啥要和媳妇长期分居两地?
而且明显看得出来,谢同志似乎不太喜欢他媳妇,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讨厌他的媳妇。
难道谢同志婚姻不幸?他和他媳妇是包办婚姻?不对呀,谢师长和兰姨也不像会给儿子包办婚姻的人,他们既明理,又开明。
反正乔星月觉得怪怪的。
她拿了谢中铭手中的扳手,“让我来修吧,这水管要是漏到明天,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水。”
“小乔同志啊,你还会修水管?”
“我试试,应该问题不大。”
谢家父母赶紧侧着身子从厕所里走出来。
乔星月走进去,蹲在水管前,拧开弯头的接口看了看,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密封圈坏了,谢同志,家里有没有不要的自行车内轮胎?有的话,再帮我拿把剪刀来。”
“刚好有,我去拿。”
谢中铭拿来了剪刀和废弃的自行车内轮胎过来,见乔星月剪下一个密封圈大小的胶圈来,然后放到弯头接口凹槽内,又把水管拧紧。
那动作快得如同是跟她做手术一样,行云流水,相当麻利。
三两下间,他和父亲谢江都搞不定的水管漏水问题,这就被乔星月搞定了。
他弯着腰去瞧了瞧,真的不漏水了。
昏暗的灯影投下来,正好照着乔星月专注的眉眼,以及她乌黑的麻花辫,还有她辫子下面白皙如玉的脖颈。
谢中铭正要直起腰来。
下一瞬,乔星月起身回头,一个不小心,和谢中铭撞在了一起。
猝不及防间,乔星月软软糥糥的唇,擦过谢中铭的额头,她没有想到谢中铭会突然弯下腰来。
站稳后,她赶紧说了一声抱歉。
谢中铭搓了搓发烫的耳朵,“没关系!”
乔星月想着刚刚他说起,他那处感染的事情,又干脆利落道,“谢同志,你那里感染了,我再帮你处理……”
话还没说完,谢中铭斩钉截铁,“乔同志,不用了,我明天去一趟军区总医院。”
……
大家各自回了屋。
黄桂兰躺下来后,对着谢江说,“老谢,我瞧着小乔同志和咱家老四,还挺般配的。要是老四能和胖丫离婚就好了。”
谢江取下老花眼镜,“咋的,你还想撮合老四和小乔同志,老四还没离婚,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撮合。”
谢江躺下来后,黄桂兰推了推他的胳膊,“老谢,胖丫胖就胖点,只要思想没问题,我是对她没什么意见的。可胖丫在茶店村经常偷鸡摸狗,不是偷了张家东西,就是偷了李家东西。这五年茶店村给老四寄来的信,回回都是找老四要钱去善后的。这种女同志哪里有个军嫂的样子?你再劝劝老四,干脆和胖丫把离婚了吧,组织上肯定会同意的。”
谢江叹了一口气,“老四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就是他还没下定决心。”
黄桂兰也叹了一口气,“咱家老四一表人才,就应该娶小乔同志这样能干漂亮的女同志。要是老四能成功离婚,他俩也不是没机会,你说,是不。”
谢江:“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小乔同志虽然是寡妇,但是她条件不差,不一定看得上咱家老四。”
……
凌晨两点。
谢中铭做了一个梦。
他竟然梦到胖丫坐在自己身上。
他搂着胖丫的腰枝,手臂忍不住将这软软的腰身收紧。
这腰身软得像水豆腐一样,又浸着薄薄的香汗。
再一抬头,这张浸着薄薄香汗的脸蛋,竟然从胖丫变成了乔星月。
那条扎在乔星月右侧的长长黑辫子,自然地垂下来,将她锁骨的肤色衬托得白皙如玉。
谢中铭一身大汗坐起来。
汗水浸在他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紧崩着的脖颈上。
他性感挺拔的喉结滚了滚,汗水往下淌落,这浸着汗水的每一寸肌肉都彰显着克制的张力。
谢中铭深吸一口气。
真是荒唐!
胖丫再不堪也是他的媳妇,乔同志也应该被尊重,怎么能在梦里……把她们混到一起?
他掀开被子,看到被子上浸了一团暗色。
猛地把被套取下来,塞地搪瓷盆里,走出屋子。
正好这个时候,迎面撞上在灯影下,牵着宁宁从楼下走上来的乔星月。
宁宁半夜想尿尿,喊醒了乔星月,乔星月不得不带着娃下楼尿尿,因为这栋二层小楼只有一楼的堂屋旁有个厕所。
乔星月看见灯光下,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和齐到膝盖处的短裤的谢中铭。
他胸前浸着一大片汗。
背心贴着胸膛,衬托出他胸前的肌肉线条愈发紧实有力。
似乎他刚刚不是在睡觉,而是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他脖颈处和耳廓染着绯红,呈现着明显的毛细血管奔张状。
又见他手里端着搪瓷盆里,塞着床单被套,乔星月就纳闷了,“谢同志,这大半夜的,你不会是要去洗被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