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掏空师傅 (第2/2页)
“这挨千刀的老东西!大官人练枪棒练得好好的,偏教人打弹子儿,这不是误人子弟么…没那金刚钻就别来教徒弟…这老幌子摆明了骗钱子儿....这吴月娘身为主母也不帮看着一些,倘若我是主母.....”李瓶儿咬着下唇,心中暗骂,一口一个老骗子。
粉面含春,眼波儿水汪汪的,身子酥了半边,嘴里虽啐着,那脚尖儿却像生了根,半步也挪不动,只屏住呼吸,支棱着耳朵,等着隔壁院子里再次响起那勾魂摄魄的棍风声。
可等了半天只听见弹子响,气得把那都是她味儿的汗巾儿拽紧,嘟着小嘴儿往自己房里走了回去,一口一个老货误人子弟!
这天下绿林见到都要磕头的周侗,却不知自己临到老了还给这么骂了一晚上。
大官人得了手法,一时玩得兴起练到月影西斜,兀自不肯歇手。那满架的葡萄,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残枝败叶混着甜腻的汁水狼藉满地,如同遭了雹灾一般。
待到心满意足,筋骨也活动开了,叫了个小厮倒好洗澡水,又用周侗教得吐纳导引之术浑身暖洋洋,大汗淋漓,洗了个澡后大官人才觉出些困倦来。此时已是五更将尽,东方天际微微透出些鱼肚白,自回房倒头便睡。
金莲儿一起床,洗漱好便先跑去书房,见到那香菱拿着书房的书在读的正精神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主子没在这个小蹄子这睡就好。
赶紧去内房门前候着。
日上三竿,西门庆才悠悠醒转。
金莲一直贴着门房,听到声音赶紧纤手撩开薄纱帐幔,一股混着暖香与男子雄壮的浊气扑面。
看见自己主子拥着锦被坐起,神色尚带几分未醒的倦怠,赤着的上身筋肉结实,在昏昧晨光里尤显雄壮。金莲飞过霞云,咬着下唇忙端过温在熏笼边的铜盆,水汽氤氲,搁在踏脚矮凳上。
“爹醒了?”声音掐得又软又糯,似能滴出水来。她取了盆沿搭着的细棉汗巾,温水里浸透,玉葱般的手指绞得半干,递将过去。
西门庆“嗯”了一声,接过汗巾自顾抹脸,将汗巾丢回盆中,随口问道:“那臀上的伤可大安了?”
金莲忙不迭回道:“劳爹记挂,早好了!连疤痂都褪得干净,再不敢误爹的事。”她特意将“不敢误爹的事”几字咬得又轻又软,眼波却似无意地往他腰间一溜。
西门庆站起身,金莲连忙捧过那件玄青色暗云纹直裰。待他站定,她便绕至身后,替他穿衣。纤指套着袖子,理着衣领,动作间身子有意无意地挨蹭着他坚实的后背。
待到俯身系那腰间玉带时,她更是将身子倾得极低,胸前那抹桃红抹胸的系带,几乎要蹭到西门庆的臂膀。
一缕鬓边青丝垂落,随着她的动作,似有若无地拂过他颈侧裸露的皮肤,吐气如兰,幽幽道:“爹爹这腰身……真个是铁打的筋骨……”那指尖系带时,竟似柔弱无力,在他小腹处虚虚划了个圈。
西门庆低笑一声,将她那点小心思照得通亮:“大清早的,天光这般亮堂,你这小荡妇,倒是个不安分的。”
金莲脸上飞红,却不肯退缩,反而抬起眼,那双桃花眼里漾着水光,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又轻又媚,带着钩子:“爹爹疼奴……还分什么白天黑夜,正是龙精虎猛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