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翅膀硬不硬,飞了才知道! (第1/2页)
日向云川当初面对宗家的压迫用了什么办法?
威胁!
同归于尽的威胁!
用分家每一条被视为草芥的性命,去和高高在上的宗家长老赌命,谁敢杀我们一个人,我们就杀你日向日吾!
不讲道理!霸道极端!
但就是这不讲道理的霸道,让所有分家的命,第一次和宗家长老的命,绑在了同一条天平上,也让宗家忌惮胆怯。
而现在……
意识到日向宁次话中的含义,日向伊吕波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行!”
他疯狂摇着头:“我,我没有云川大人那样的号召力,不可能让分家的大家克制对死亡的恐惧,站在我的身后反抗宗家。”
“而且,而且,日向日吾明显是狠下心来了,他就是要和我们赌命!”
“如果他死了,我们分家也会死更多人!然后宗家,也会被分家杀死更多人……”
如今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几乎等同于《三体》中的三体人和地球人,双方都处于“黑暗森林法则”之中。
双方对彼此都是猜疑和忌惮的,只是之前日向云川更狠,成功威慑了宗家,让分家在双方关系中处于主导的地位。
但是现在,日向云川离开了。
负责威慑宗家的日向伊吕波不够狠,顾忌太多,也不够强,没有一己之力和宗家掀桌的实力。
如果他够狠,他就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和宗家赌命。
如果他够强,他也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哪怕宗家狠下心来赌命,也占据更大的胜率。
可惜,他不够狠,也不够强,宗家也知道他不够狠不够强,所以才敢这样做。
日向伊吕波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决心,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宗家玉石俱焚的决心。
但是,当他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涌出无数顾忌……
和宗家撕破脸,可以。
按照云川大人的方法去做,也可以。
但是,如果杀死了日向日吾,其他宗家会不会疯狂报复?
分家能不能承受这种代价,有多少人愿意承受代价,如果要面临宗家的反扑,他们能否站在一起共存亡?
顾忌太多,风险太大!
就算大家都愿意冒险的话,以命换命的做法会不会导致太多人死去,日向一族会不会分崩离析?
杀完又如何,一起叛逃吗?
不,没有木叶的庇护,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就是所有势力眼中待宰的羔羊!
这些因为他的决定而死去的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导致的惨痛后果,最后又是不是都要算在他头上?
“不,不行,果然不行。”日向伊吕波不断摇着头,“我不能,我不能拿大家的命去赌,我……”
“伊吕波!!”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日向宁次猛地发出一声低吼,狠狠揪住了伊吕波的衣领,将瘫软在地的伊吕波硬生生拽了起来。
两双白眼,在极近的距离内,死死地对视着。
日向宁次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疯狂暴凸、跳动,那双纯净的白眼之中燃烧着地狱业火般的疯狂!
“你是想要像以前那样,像狗一样跪着活吗?!”
他一字一句砸在伊吕波的脸上,沉声道:“日向云川做好了一切,把一切都交给我们了!”
“他只不过才离开了几天,你就要让宗家毁掉一切?!”
“如果任由宗家,让分家跪下当狗,等到日向云川回来,没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即使他死了,也没有人给他报仇。”
“那么,作为分家的脊梁,他也会被再无顾忌的宗家,折断!”
“到了那时,这一切,依然还是你的错!”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伊吕波心口,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说罢,日向宁次猛地松开了双手。
噗通!
日向伊吕波重重摔回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宁次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中的憎恨与疯狂,渐渐被一种冰冷所取代。
为什么日向云川在的时候宗家就不敢对分家动手?
为什么日向伊吕波临时接过责任之后宗家就敢动手了?
为什么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不需要“咒印”保护?
他想到了日向云川。
他又想起了宇智波一族。
日向宁次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想通了曾让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
日向一族的境地,分家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软弱”!
“我现在明白了。”宁次的声音沙哑,“日向云川,不该将分家托付给你,不该将分家托付给任何人!”
“因为整个分家,除了他,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威慑宗家。”
“整个日向一族的恐惧导致了‘咒印’的出现,整个分家的恐惧则导致了宗家对分家的暴行。”
“如果整个日向一族像宇智波一族那样对外强硬,如果你和其他分家像日向云川那样疯狂而强硬……”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不,不是像日向云川那样,是像宇智波鼬那样。”
“如果我们分家像宇智波鼬那样疯癫极端,宗家又怎么敢对这样的我们做出那些事?”
日向伊吕波垂着脑袋,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因为日向一族本就是重视礼教和规矩的一族,而礼教和规矩在某种程度就代表着“规训”。
日向一族没有宇智波一族那种越极端越强,越强也越极端的特性,再加上从小到大都被人不断灌输主从观念。
日向一族,又怎么可能出现宇智波鼬那种人?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日向宁次低垂着眼睛,语气平静道:“如果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做。”
“不用死太多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低语传入伊吕波的耳中,沙哑道:“只需要牺牲我,牺牲极少数人!”
“其他所有人,所有的分家,都能保住,都能得到自由,彻底以绝后患!”
牺牲,少数人?
伊吕波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惊骇而颤动,脱口道:“你,你想做什么?”
日向宁次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病房门,脸上那扭曲的憎恨,最终凝聚成一种冰冷到毫无感情的杀意。
“继续我之前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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