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袁术北上之日,大汉寿尽之时! (第1/2页)
未几,张辽等人率众回转,向吕布回禀诸事。
“怎么回事?给你们带了这么多兵马,结果就眼睁睁看着?
百骑破营?你们都是死人吗?又让这伙贼人打完秋风跑了。”
迎着吕布那压抑怒火的目光,没等张辽答话,魏续抢先开口。
“将军,此皆张辽之过也!
当日张辽言说夜袭之事,我与曹将军皆劝之,奈何张辽不听,强要出兵,以致此祸。
为了接应张辽溃兵回营,我等开寨出战,曹将军与敌将浴血厮杀,不敌身死。
此众人亲眼所见,有目共睹!”
“你”
见魏续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罪责泼给自己,张辽张口就欲辩解。
不想却被魏续加大了说话音量,抢声打断!
“你什么你?你难道还有理了?”
魏续怒视张辽,义正辞严。
“你就说是不是你提议夜袭?
我与曹将军是不是劝过你?
你是不是不听劝阻,强要出兵?
你出兵夜袭,是不是大败溃逃?
我们有没有打开寨门出来接应?
曹将军是不是与敌浴血厮杀,以致身死的?
续之所言,吕将军尽可去军中印证,但有半分虚假,请斩某头!”
“鼠辈,安敢欺我?”
张辽被气的脸色涨红,偏偏这魏续颠倒黑白也是一把好手,他竟说不出反驳之语。
见二人还要争吵,吕布重重拍了下桌案,道了声。
“够了!
本将面前,可是汝等争吵骂街之所?”
被吕布气势压住,二人再不敢言。
他先冷冷瞪了魏续一眼,这才看向张辽。
“文远,你来告诉我。
魏续所言,可是实情。”
张辽默然片刻,咬牙应下。
“具是实情,是末将轻敌冒进,以致大败。
只是”
“够了!
张辽,你太让我失望了!”
吕布仿佛不耐再听,摆了摆手下令。
“下去!
自领二十军棍,以记此败。”
张辽张了张口,到底没再多言,执礼道了声:
“末将领命。”
遂转身而去。
魏续见张辽下去领罚,当即嬉皮笑脸的要跟吕布说话。
“就是,这张文远也太傲了,若是早听我言,我那曹兄弟何至于死?”
然而没等他说完,就见吕布也冷冷的盯着他。
“下去!
你也去领十棍,就跟文远一块打!”
魏续惊了!
“为什么?
将军!
此张文远之过也!”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吕布冷冷一句,“二十棍!”
魏续惊惶,逃也似的下去领罚。
见他二人都走了,一旁的陈宫才谏之曰:
“将军如此处罚,只怕魏续心存怨怼?宜早除之。”
吕布摆手而笑,“先生多虑。
此布内外之亲,平日多娇惯,今小惩大诫,以宽文远之心。
且布待续甚厚,怎能为二十军棍,就要怨我?”
“将军焉能以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哉?
今不速除,恐必为祸!”
吕布骤然回眸,冷笑谓之。
“续今未有大过,为将来之事杀之,何以服众?
先生勿忧,其若有变,又怎敌画戟一击?
到时定取他项上人头,以安先生之心。”
见吕布刚愎自用,又听不见劝谏,陈宫默然不言。
吕布却对此战之败,越想越气,恼色更甚,抱怨着。
“袁公路!简直欺我太甚!
先前什么海公将军,张角四弟,龙公将军,张角之遗腹子也便罢了。
现在连鬼公将军张角都出来了?
死人焉能复生,他们已经猖狂到连演都不演了。”
“将军息怒。”
陈宫见之,也只得出言相劝。
“今淮南势大,将军尚需忍让,此时触怒于他,届时兵临徐州,只恐独木难支。
近闻袁公将有称王之举,此背白马之盟约,为天下诸侯之所共诛。
料想朝廷当有动作,不可能坐视袁公称王。
届时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而将军势力最弱,若不想举州而降,唯有多做忍让,左右逢源,以图将来。”
“朝廷?”
吕布不屑嗤之,“我听闻朝廷自相内斗,怕是自顾不暇。”
他说着,忽然话音顿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目光看向陈宫。
“公台?
先生!
你说若是此番袁公称王,而朝廷也拿他没有办法,你说有没有可能,布也称王呢?”
“啊???”
陈宫惊了!
将军,你刚说啥,我没听懂,你要不再说一遍?
见陈宫也惊异于自己这个绝妙的主意,吕布笑着为他分析。
“布也读过些许史书。
昔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自陈胜称王后,六国旧贵族或义军首领遂各自拥立称王,于是大家都站在统一战线,为伐秦盟友。
今袁公首称王,布若从之,袁公必以布为伐汉盟友,我与他共同站在朝廷对立面。
其必不伐我,徐州当得保全。”
陈宫:“.”(真挠头)
怎么说呢,为什么将军这个极为离谱的主意,听起来居然还真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今袁公势大,若跟紧袁公称王,站在统一战线上为盟友,短时间内确实不用担心会被攻打了。
但.
陈宫只略一想想,就摇头而劝。
“将军此计或可保一时,但难保长远。
正所谓唇亡齿寒,今若相助袁公,待覆灭了朝廷,下一个灭亡的定是你我。
若是将军您的名声稍好一些,或也可拜袁公为义父,以享富贵。
但有董贼之先例,玄德之旧事,袁公焉能留将军性命?”
吕布闻言,脸色不喜,冷冷道。
“布言称王与袁公路一党,又没说要相助于他?
此贼贪婪无度,几次派兵假做黄巾,劫掠沿海的帐,布还没跟他算呢。
只是暂且虚以委蛇,假意为盟,让他接下来的第一目标,去攻打朝廷。
趁他两方大战,我等坐观鹬蚌之争,自有渔利可收。”
陈宫:“.”
怎么说呢?
如此也算是自己先前打算的左右逢源之计吧?大概?
近年来随着执掌徐州,享用富贵,酒色无度之后,吕将军是越来越听不进劝谏了,闹的他也有些心累。
“将军既有主意,宫府中还有政务处理,这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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