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公孙瓒:感谢榜一大哥的大力支持! (第2/2页)
又逢此刻黄天应元显圣道君的第五义子当面,百姓无不目光紧紧盯着那一碗碗下发的米粮,高呼黄天,俯身下拜。
在那一声声对黄天应元显圣道君祈祷的祝词里,公孙瓒尽收渤海民心。
当这些事迹传回临近的章武城中时,张郃等人怎不大怒?
奈何上次章武城下一场大败,使他们失去了兵力优势。
眼下也只得据城而守,死死堵住公孙瓒继续进取入侵的路线,又哪里还敢出城与他的骑兵野战。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许攸长叹一声,“我棋差一着,反中了他人算计,这便和淳于琼将军回去向主公请罪,让他再增派兵力来援。
张将军你为人稳妥,此地防守就交给你了,已经丢了不少沿海县城,切记不可再让公孙瓒更进一步。”
张郃见局势突然糜烂至此,也只得无奈到了声“唯。”
淳于琼自知自己上次喝酒误事,贻误战机,更低着头不敢反驳。
与开始守株待兔的期待不同,几人各自分别,显得颇为消沉。
冀州,邺城。
“够了!吵吵吵,一天天的夜吵到明,明吵到夜究竟有什么用?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主公啊!臣有一言不吐不快,请裁撤沮授,由郭公接管幽州战事。
公孙瓒不过强弩之末,沮授率八万大军陈兵幽州一县,初时连战连捷,数日便破一城。
可眼下方打至右北平郡一带,没来由就战事不顺。
三天两头这前线发来的战报不是说公孙军有新式军械,就是公孙军有新募骑兵来援。
靡费数日不见成果,依评看来,其必是养寇自重,要独揽幽州大权,自领幽州牧了。”
辛评说完,辛毗也赶忙接话。
“兄长所言甚是!
主公啊,沮公与城府极深,又深得人心民望,孰忠孰奸,您又怎能明辨?
便是他没有心怀鬼胎,主公也不得不防,便是派郭公去当个监军,督促战事也是好的。”
辛评、辛毗两兄弟说话之时,郭图只是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贯彻的都是郭图的意志。
没办法,颍川派这是着急了。
河北派的沮授在幽州执掌大权,以抗公孙瓒的军队,田丰在太行山一代执掌大权对付黑山贼,审配在青州以辅佐袁谭的名义同样握有极大的权柄。
甚至就连那个目空一切,瞧不起任何人,和两派人关系都不好的许攸都去渤海郡执掌大权,打黄巾刷功绩去了。
而他们颍川派还有什么呢?
有的是郭图前些天领兵出去转了一圈无功而返,灰溜溜的被许攸劝退了回来。
是!战事之时,大局为重的道理他们也知道,可眼下这个局势不对劲啊!
河北派全面执掌大权,再这样下去,哪怕袁绍打赢了,和他们颍川派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些人我一个算一个不是明确支持袁尚,就是有支持袁尚的倾向。
这样下去可不行,别到时候大局没倾覆,他们颍川派的小局先要倾覆了!
眼下他们已经是不争也得争!
此时此刻河北派说得上话,在袁绍面前比较有话语权的几人都不在的弊端就显现了。
他们虽然都外放出去执掌了大权,可在袁绍面前就没有能帮他们说话的人了。
于是面对麾下谋士难得的众口一词,说的居然是沮授要拥兵自重?
说沮授要自立,袁绍是不信的。
可眼下面对颍川派谋事们振振有词的劝谏,他也是不得不重视。
因为平衡!
自家势力内部的平衡一旦被彻底打破,他作为主公也必将遭受反噬。
况且他此前咬碎了牙往肚子咽,不顾一切凑出整整八万大军交给沮授,是信任他,指望着他能一举覆灭公孙瓒的。
此刻前面都打的好好的,一路势如破竹,偏偏战事打到一半,沮公与你告诉我,突然就打不动了?
闹呢?
心底既有疑虑也有烦闷,此时将郭图派去监军催促,似乎也是应有之理。
正在他思虑一番,微微颔首,要道一句“所言甚是”之时,之听殿外一人朗声大笑,缓步走来。
“鼠目寸光,才疏学浅之辈,也配在主公面前献策?”
人未至,声先到!
于殿外走来时听了这些许,原本自领着淳于琼来请罪,心情沉郁的许攸,已然高高仰起了下巴,一副成略在胸的架势。
他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上次去渤海夺了郭图的权,此刻若是示弱请罪,必然会遭千夫所指,从此在袁营之中一蹶不振。
但眼下则不同!
因为沮授也在打公孙瓒一事上受困了。
显然在自己于渤海被公孙瓒击败之时,幽州前线上,公孙瓒麾下的大将严桐定然也在程昱的谋划下,给沮授添了不少麻烦。
那不就得了!
他沮授领着八万大军,攻公孙瓒麾下一员大将,尚且不能取胜。
我许攸正面牵制住了公孙瓒的亲自奇袭,以章武县筑起防线,硬生生将他拦在沿海几县,不能更进一步,分明是有功无过啊!
最主要的是,眼下为什么公孙瓒能突然强势,不仅在幽州抵御住了沮授的进攻,甚至还能外渤海郡发起奇袭反攻的核心情报,目下只有他许子远知道!
“鼠目寸光,才疏学浅之辈,也配在主公面前献策?”
随着这一声传来,殿内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许攸昂首挺胸而来。
惊见他回来了,几人不由愕然,因为那份有关渤海战事的军报,此刻尚且捏在许攸手里,他快马加鞭赶来,正是为了亲自将之递交袁绍。
毕竟没有比袁绍营中的这些谋士,更清楚袁绍善纳人言的品性,与周围这些同袍落井下石的为人。
倘使自己不在,军报先至,他许攸今个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没个准数。
反正传送军报是需要快马加鞭,可他许攸就是军报本身,他忧心大事和传送军报的士卒同行而来,亲自汇报军情,谁又能说他的错处?